曹小玉出去送客,留下沈静一个人,靠在床头出神发呆。还没想完心事,听见门口又响,他回头去看,见曹小玉进来,身后跟着的竟是小有。
小有见到沈静,便皱眉道:“怎么竟弄成这幅模样了?”
沈静扶着床头要起来,被小有抢前一把按住:“别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沈静道,“殿下还病着,身边哪能离得开人?”
正好小孟送了茶进来,搁在桌上。小有端起茶喝了一口,才叹口气,道:“孙平和曹丰是不是刚从你这里走了?早上孙平和曹丰过来,才知道你也病了。殿下这几天烦气得很,今早上听孙平说你在家养病,更是坐立不安。我再不会看眼色,也知道得来看看你,不然回头怕是又有的闹腾了。”
沈静闻言,垂眼默然许久,才涩声道:“我……不值得殿下再费心了。”
小有又叹气:“值不值得,你我说了不算。殿下自有计较。”
说完又皱眉看着沈静:“你这幅样子,我回去都不知该怎么跟殿下交代了。”
“前两天高烧,起了一嘴燎泡,所以吃不下饭去。”沈静解释道,“这两天好多了。昨晚上今早上,都吃了不少。”
“能吃得下就好。”小有点点头,又问道,“刚才院里碰见那位,是不是就是你那位干姐姐?”
“正是。”沈静点头,“昨日才随奚维刚到的。”
“如今住在哪里?”
“他们娘儿两个,暂且在东厢住着呢。”
“那两间屋子,只怕是冷吧?”
“小孟叫人来装了个暖炉,也还凑合。”沈静道,“本想大姐来了,就叫他们娘两个住在这里,我再另寻个住处。不过如今我这病着,正要人照顾的时候,一时也顾不得了。等病好了,再做打算吧。”
小有道:“这么冷的天,有什么别的好打算的,那处新院子不就是现成的住处?当时殿下叫我置办的时候,地契房契,便都写的你的名字。如今自然还是你的。”
沈静闻言,摇头苦笑:“我得多厚的脸皮,还要住到那里去?”
小有闻言摇头:“你们两个……唉,何苦来哉?横竖两个人心里都装着对方,何必再相互折腾?白白的伤身又伤心。”
沈静沉默许久,垂眼涩声道:“那天……我的确是昏了头,才说了那样的话。”
“既觉得说错了,回头去跟殿下陪个不是,说两句软话,事情就过去了。这两天殿下心神不属的,怕也是正等着你去哄他呢。”小有劝道,“殿下对你,真算得上掏心掏肺了。这么些年,殿下还从未因为什么事,这样顶撞过圣上。你略低低头,又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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