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个消息给花姨,等我当了王妃,会同她碰面。”
宁长乐话中之意不言而喻,他的决定不容更改。
“哦。”久安点了点头,继续喂乌云。
主子在她心中,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主子的决定,她遵从就是。若主子真有个万一,她会陪他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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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一旬眨眼而过。
久安来报:“少爷,罗公子又来了,见不见?”
宁长乐看着手中的《孙子兵法》,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见。”
“长乐,耍小性子应当有个限度,瞧把文瑾急的,都求到我面前来了。”
徐恩义走了进来,略显宠溺地说道。
“爹。”宁长乐反手扣住书名,起身行礼。
徐恩义被公主和女儿吵得头疼,看到大儿子对自己如此恭谨,心里十分受用。
“文瑾品性温良,为人可靠,爹瞧着对你也是真心实意。你心中有怨,闹一闹也是应当的。不过,两人相处最重要的是沟通,有什么埋怨,也得见到人后撒气。”
徐恩义一番劝解,感慨地说道:“外人只看见我娶公主、步步高升的权势,谁又知晓伴君如伴虎的凶险?爹爹如履薄冰,唯恐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公主虽为我妻,到底是公主,性格张扬跋扈又善妒。这些年,爹爹对你冷落,是怕对你关心,反而给你招惹危险。如今你有了个好归宿,爹爹心里替你高兴……”
说着说着,徐恩义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宁长乐亦是一脸动容:“长乐明白。”
两人父慈子孝的言语一番,最终在徐恩义的劝解下,宁长乐同意见罗文瑾一面。
罗文瑾在偏厅内,来回踱步,等得心焦不已。
下人道:“罗公子,我们家公子在轩宇亭内等你。”
罗文瑾欣喜得差点蹦起来,完全没有被称为“竹兰名士”该有的淡定儒雅,几乎一路小跑来到轩宇亭。
亭内的人长身玉立,一身白衣,冬日温暖的细光打在他身上,泛着柔和的浅金。
今日的情景,如四年前的初见何曾相似。
四年前,他到丞相府祝寿,迷路误入内院深处。长乐就站在不远处,神色淡淡,抬头望天。只这一眼,罗文瑾彻底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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