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慎在电话里不无讽刺道:“这是又拖延上了?这群人真是没救,凡是从来不想彻底解决,拖延症刻进骨子了吧。”
“如果不是这样,也没有这么好的空子给我们钻。”陆阙道:“你应该庆幸。”
张梁慎笑了两声:“也是,你说得非常有道理。”
中止不是终止,管理局还是有所保留,企图先拖延过这一阵,等众人逐渐适应接受了再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过没关系。
这件事注定不是那么好过去的,民愤会为陆阙他们争取到完全足够的时间,血液改造这次停了,就别想再有重启的机会。
“不过你被停了职,不能再自如进出异研院,会不会不方便?”张梁慎还是有些担心这个。
那日风波后,管理局经过调查,第一个找上的人就是陆阙。
陆阙自然是镇静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堵得一帮试图审讯科学家的“草包”哑口无言,憋了火却无处发泄。
如今正在风口浪尖,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无论对陆阙放出什么惩罚都会被解读为心虚的恼羞成怒。
没办法,最后只能以随意带外人进出的理由给了个对陆阙来说不痛不痒的停职处分。
“不会,你在就行。”
裴蕴还没醒,陆阙怕接电话吵醒他,起身下床来到阳台,看见一旁洒水壶,顺手取了给裴大星浇水。
它已经花了。
绒绒团团好几簇,和好消息一样蓬松可爱的白色,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装好了?”他问。
张梁慎:“当然,我办事你放心,我已经在改造厂每个角落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所有拍摄画面会实时传播到手机上,只要那人一有举动,保准第一时间逮到!”
“应该不会这么快。”
陆阙放下洒水壶,靠在阳台:“现在情况特殊,一旦动手就会将局势推向更紧张的局面,说不定就会露出蛛丝马迹,他没这么笨。”
“知道。”
张梁慎道:“那我就等着呗,反正血液改造已经停止了,咱们现在是一身轻松,先熬不住的肯定是他。”
房间里,裴蕴是被裴女士一通催命电话吵醒的。
下意识往旁边摸了一把,被窝还是暖的,人已经不见了。
陆教授怎么起这么早?
他打了个哈欠,调转方向去摸手机。
艰难撑起眼皮看了眼备注,滑下接听后再次闭眼:“妈,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干嘛啊。”
裴女士:“我就想来问问你们两个放假好几天了还没动静的小朋友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小朋友?
两个?
是在说他和他小舅舅?
裴蕴眯着眼睛也忍不住乐:“我小舅舅明明是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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