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聋。”
裴蕴抬头看他一眼,压着太阳穴,嘀咕着慢吞吞从趴着的姿势变成摊靠在沙发背。
“你要帮我下次可不可以动作快一点,非要这么玩心跳?”
知不知道他刚刚连坟地在哪儿碑上该刻什么墓志铭都想好了。
余年不应他的废话:“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叫陆教授过来。”
“不用。”裴蕴难受地闭上眼睛:“我已经叫了,他会很快过来的。”
余年不冷不热嗯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了,转身去书架开始整理盛辉需要的资料。
裴蕴晕得不行,怕自己在安静的环境里会撑不住多久,用力咬了下后槽牙,厚着脸皮跟余年搭话。
“哎,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没有为什么。”
“你不是最讨厌吸血鬼的么?”
“你不止是吸血鬼,还是我同学。”
余年说到这里,动作停顿,转身去看裴蕴,认真问:“裴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吸血鬼么?”
裴蕴哪儿知道?
他现在连正常逻辑思考都成问题,更别说让他做解答题了。
于是随口答了个:“总不会是种族歧视吧?”
“因为我姐姐就是被吸血鬼咬死的。”
裴蕴表情一愣。
余年转身继续取资料:“我姐姐是第一例被失控的吸血鬼咬死的人类,而那个吸血鬼不是别人,正是她相交多年的闺蜜。”
“她们关系一直很好,从初中到高中到大学一直都是同学,毕业后很长一段时间也在一起合租,直到她交了男朋友,才从跟我姐一起租的房子里搬出去。”
但即便不在一起住了,两个姑娘关系还是很好,时常约着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又或者在小长假一起出去旅游。
一切都很美好,谁也没有想到意外会在某天突然到来。
那天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是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的周末。
余年姐姐余穗再次接到温心然,也就是她那位吸血鬼闺蜜的电话,说跟男朋友吵架闹别扭了,想要过来跟她住几天。
当时余年也在余穗家。
近来几个星期,他已经见了好几次温心然跟男朋友吵架后过来找余穗了。
其中有两次,他还无意听见了他姐试图劝着温心然分手。
具体原因不清楚,他那个时候还小,对这些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八卦事情完全没什么兴趣。
不过这次似乎闹得比前几次都要大。
温心然双目通红,眼眶哭得红肿,从车上下来时已经走路都不大稳,连余年也忍不住猜测她会不会已经分手了。
两个女孩子谈心,他不方便打扰,自觉联系了同学去体育场打篮球,直到晚上跟同学吃过晚饭,**点后才往家里赶。
应该已经安慰好了吧?
他站在门口边掏钥匙边想,他实在不知道面对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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