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要送弟弟去幼稚园吗?”趴在桌子上画画的大儿子还是小婴儿模样,但脸上表情肃穆,回头看他,支支吾吾道,“老师说鬼胎一落地就能去上学,弟弟这都修养半年了。”
沈双鲤手掌拍着二宝的后背,只觉得怀里的小宝宝浑身都软得一捏就碎,跟老大比不了,是当真心疼多些:“他比不上你,再等等吧,等他会像你一样不用人抱,能够用阴气飘在半空,你就拉着弟弟一块儿上学好不好?”
江无虞小朋友乱糟糟的黑发刺猬似的竖在头上,扁了扁嘴,在自己刚画的全家福里,把弟弟的脸用蜡笔涂掉。
江祭正在装模作样的办公,今年鬼府业务总结报告出来了,但他看了一眼就在神游中,惦记着前两日宝贝老婆说想去北极看极光的事情,琢磨着该怎么带老婆出去旅游一圈,得坐飞机去,瞬移这种事情很伤老婆身体啊……
“江祭……”床上的沈双鲤看江祭盯着电脑半天连鼠标箭头都没有动一下就笑道,“你不要以为坐这么笔直我就看不出来你在摸鱼。”
自从他身体不大好后,江祭的工作态度呈指数式下降,从前还会去书房装装样子,后来干脆书房都不去,成天追在他屁股后面,他都收到世界各地不下八百封投诉信了,委婉地朝他告状,说是鬼府积压的决策文件已经有几千份,地下专门关押恶鬼的地方现在都快要塞不下去了。
沈双鲤没有办法,只能亲自监督,每天晚上一边哄病歪歪的二宝睡觉,一边监督大儿子与老公做作业的做作业,办公的办公。
一家四口明明有着占地将近千平的王府大院,却全窝在小小地不足十平米的窄小卧室。
房间小小的,连窗户都没开,但铺了地暖,于是连窗户都不曾结霜,三鬼一人都着单薄的小熊睡衣,连说话都盛着温暖的味道。
鬼府之主被警告这好好上班,立马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来,可没两秒又忍不住透过电脑屏幕的反光去看床上打着哈欠的漂亮老婆,恍惚着,仿佛这辈子就是镜花水月,他惊颤了一下,站起来便急忙去到沈双鲤的身边,把皮肤都渗着香气的老婆抱在怀里。
——结结实实的,原来是真的啊。
沈双鲤莫名其妙被抱了个满怀,不轻不重地推了推江祭的肩膀,察觉出这人在撒娇,便又任由这人抱自己,等感受到脖子锁骨都被落下密密的吻时,才忍不住出声制止:“注意场合……”
“我吻自己夫人还要注意什么场合吗?”皮肤苍白的鬼府之主撑起身子,双臂将沈双鲤困在自己与床铺中间,沉迷这样的温存,事毕要再多亲亲才肯继续办公去。
沈双鲤被江祭深目望着,总感觉灵魂都在被惶恐的另一个灵魂凝视,便拒绝不了,主动伸手搂住江祭的肩膀,圈住人家的后颈,面颊微红:“好吧,的确是不需要的。”
或许什么时候江祭不再对他露出这么害怕失去的眼神时,他才会更肆无忌惮地踹开江祭,好让他在宝宝们面前维持大人的威严和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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