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科打诨半晌,还是吃完饭就被赶了回去,路上尤不放心地给傅星澜发消息。
傅元帅收两页回一条。
[嗯。][知道。][闭嘴。]骆云洲仗着他打不着自己骚扰了一路,快到家的时候终于决定今天收工,最后问了一句。
[潮汐晚上该醒了吧?所以你最后怎么个打算?]他等了半晌,以为傅星澜终于耐心告罄懒得理他了,就见个人终端一震。
傅星澜:[他不是宠物,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和自由。]骆云洲:“……”
得,他一下午口舌全白费了。
骆云洲叹了口气,心道行吧,反正大爷我尽力了,你俩爱咋咋地吧。
第7章 傅星澜最终还是决定将一切告知潮汐。
整个下午,他听副官报告了军团回撤的进程,参加了战备组近两小时的耗损弥补方案讨论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了骆云洲的唠叨……
其实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一直在思考怎么跟潮汐开口。
傅星澜在远程投影会桌上面色冷峻,将一众参会人员吓得不敢多说话……实则笔下默默列表:先要说明自己的身份。
再告知潮汐他现下可做的选择。
不仅要说两人的关系,还有——自己躁郁症的事。
他笔尖一顿。
他的病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关系到第一军团乃至所有跟他有利益相关的人。
潮汐如果知道了这个秘密,就是真的走不了了……
傅星澜想了想,既然不能直说,便只能暂时背了这口锅,说是自己脾气不好了。
之后再找个机会假装发火,吓吓小人鱼,好警告潮汐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自觉躲远一点,以免哪天他躁郁症失控时被波及。
傅星澜用笔无意识画了个鱼尾巴。
骆云洲要是知道他准备连这个一起坦白,一定又要叫嚷着不赞成——潮汐原本就很有可能无法接受突然嫁给陌生人,要是知道这人还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伤害他,多半更不可能答应了。
但他不能不说。
这是原则性问题。
傅星澜平时撒谎不眨眼,瞒着自家医疗部上战场,会开烦了就战术性掉线,躁郁症这么长时间也没被发现,在自家人眼中信用度早已濒临破产。
但在另一方面,他对所有的兄弟和朋友都足够真诚,在真正的原则问题上从不敷衍蒙混,始终认为人与人长久相处的关键是足够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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