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越从腰间摸出一把枪来,以一种和朋友分享好东西的亲昵语气说:“其实,我的枪法更准。”他的目光在冯浩天身后木板墙上的弹孔上逡巡而过,又露出微笑:“大老板可以啊,还私藏了枪,玩得真大。我也想试试你的乐趣。”
然后,他扬起头,把手帕盖在眼睛上,摇晃着吱吱呀呀的藤椅,举起枪说:“要不,咱们玩点有意思的?”
黑洞洞的枪口摇摇晃晃,娄越拉开了保险栓,刚要扣动扳机,就听冯浩天嚎叫道:“娄队长!我说……我都说!我还知道其他好多事,能不能争取个立功表现,有话好商量啊!”
冯浩天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娄越依然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不紧不慢地晃着,像沉睡在摇篮里的婴孩一样。
当听到”作弊“这个词时,他把手帕拿下来,坐直了身子,胳膊肘架在膝盖上,说:“胆子还挺大,半本《主城律法》都被你们给犯完了。”
“这不关我的事啊娄队长,那是其他会员做的事儿。我就是闲着无聊,找了几个自愿的人玩飞镖……他们都签过了生死契的,我给了他们v点,死了也不能怨我啊。”
娄越冲副官招招手:“入城考试什么时候来着?”
“明天考场确认,后天开考。”
娄越单手转着枪,摇晃着藤椅说:“去看看。”
“嘀——嗒——”
这是从叶片上滴落下的第十滴血。
孙二和孙大本来想趁乱逃走,却发现冉喻不知什么时候把牵头的绳子绑在了旁边一棵粗壮的树干上。他俩的手被绑住,背上还捆了几十斤的柴,根本逃脱不开。
但他俩并没有来得及恐慌,因为就在第十一滴血凝聚在叶尖将落未落的时候,冉喻回来了。
冉喻被溅了一身血,脸也被染红了一大片。他把短刀和枪别在腰上,吃力地抱住巨蟒的尸身,把它扛在肩头,然后哼哧哼哧地拖着它一步步朝孙大和孙二走来。
两个人还没从刚才那场极其迅速果决的屠杀中醒过神来,脖子就被缠绕上了冰凉粘腻的沉重物体。
冉喻的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把滴着血的短刀在孙大衣服上蹭干净,又伸手去扒拉巨蟒绽开的皮肉,满意地说:“真好,临走前还能加个餐。”
这种体积的巨蟒可遇不可求。冉喻在这附近生活多年,对各类变异但可食用动植物再熟悉不过,之前一听那沙沙的声音就知道是很丰盛的食物在向他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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