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你我之间,说这些做什么,我怎会真的生你的气。”
燕鸢:“嗯。”
12月已是凛冬,天上飘起了雪,白了两人的头,因着燕鸢施了法,玄龙并不觉得冷,他垂着眸道。
“阿执已经长大成人了……他这些年来过得很好。”
“太须神君说,他生来早慧,神格强悍,是天生的帝星,不过我觉得,那些都不甚重要,只要他过得开心,便是最好的……”
“你觉得是么……”
“嗯,是。他过得开心便是最好的。”
玄龙少有这般话多的时候,燕鸢听着心痛,便不多言语。
“我不是好父亲,连讨孩子欢喜都学不会,不过他离我远些,是好的,我生来便不详,将你害至那般地步,他这些年正是因为没在我身旁,才会长得那般好吧……”
这是玄龙一直藏在心底的想法,十二万年来无人知晓,无人可以诉说,他只能同燕鸢说。
燕鸢哪里听得这种话,当年玄龙生下阿执灰飞烟灭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是玄龙用命换来的孩子,到头来却不得孩子欢喜,同用刀子往他心口上插有何区别。
“那臭小子,待我见到他定要将他好好教训一番,让他知晓天为何那般蓝,血为何别样红。”
玄龙:“你教训他做什么,你教训他,心疼的仍是我,我说了……只要他过得好,便好了。”
燕鸢眼角通红,低头吻去落在玄龙睫毛上的雪,柔声道:“好,都听你的,我不教训他,我教训我自己,谁叫我让你等了那么久,该罚,罚我从此同你寸步不离,再也不让你忍受孤独,好不好?”
“……好。”玄龙合着目,眼角滑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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