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玉眼中有种阿冽看不懂的情绪,他再聪慧,被魔尊教得再好,可还是太小了。
“阿冽,看见那个穿白衣的叔叔了吗?”宁枝玉望着远处燕鸢的背影,说。
方才从底下出来,他说回去前想与孩子单独说几句,燕鸢便回避了,此时正与几名神将在谈论什么。
阿冽随着宁枝玉的目光看过去,点头道:“娘亲,阿冽看见了。”
宁枝玉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从今往后,阿冽要好好听话,跟着叔叔学习仙法,从前的事,便忘了吧。”
阿冽疑惑地扭头,看着娘亲:“为何从前的事情要忘了?……”又为何要和别的叔叔学法术?他有自己的父王会教他呀。
“过去了便过去了,在世上活着,自得往前看,不能总想着以前。”宁枝玉抚摸着阿冽的额角,说得模凌两可。
阿冽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娘亲和父王呢?”
宁枝玉:“娘亲和父王……要去一个地方。”
他平常对魔尊和孩子不是冷着脸便是歇斯底里,很少有这样平和的时候。在阿冽梦里的娘亲倒是常笑,却不曾像这样,笑中透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让阿冽莫名难受。
他小声道。
“什么地方?阿冽也去,可以吗……”
宁枝玉正要答,有名神将过来催,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天界了,有什么话路上说也不迟。
那神将面色冰冰冷冷的,很是嫌恶宁枝玉的模样,说完就走了。
小团子手中化出魔刃便要追上去,妖冶寒冷的红眸与他父王如出一辙,宁枝玉在他窜出去前一把将他抓住。
阿冽回头,戾气散尽,嗫嚅道:“娘亲……”
宁枝玉叹了口气:“不是与你说了,日后要听话,不可作恶伤人,要学仙法,做善事。”
阿冽自知犯错,垂头道:“可是父王说过,这天下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娘亲,若有,便要杀掉。”
宁枝玉一怔,眼眶红了少许,望着远处被风扬起的黄沙说:“人活着,总会犯错的,不能因为他犯了错,你便再也不原谅了……要学会宽容待人,宽容待己。”
“给旁人一个机会,何曾不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娘亲说的话,父王是从没有教过他的,阿冽听不太懂,但既是娘亲教的,便是对的,他认真地记到了心里去。
娘亲的面容这样温柔,好想一直一直不从梦里醒来呀……
“阿冽,将你的魔刃交给娘亲。”宁枝玉笑着朝小团子伸出手。
阿冽回神,低头看向娘亲的掌心,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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