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按着方子服药,龙鳞切不可断。”
燕鸢原打算不再见玄龙了,听他这么说,心头一股火气子窜上来:“朕上哪儿弄那么多龙鳞去。”
“你这庸医,难道除了龙鳞就寻不到别的能医阿玉的药了吗?”
宗画转身面对燕鸢,垂头作揖道:“赎微臣无能,还请皇上降罪。”
若真有别的法子,燕鸢当初也不会大费周章地将玄龙骗回宫了,他这会儿也就是发发脾气,等冷静下来,该取的龙鳞还是要去取。
这些天心情焦炙无比,一边盼着宁枝玉早些醒,一边又不受控制地想起被自己冷落在乾坤宫的玄龙。
他那日并不是有意对玄龙冷脸的,他是自我厌弃,明明是逢场作戏,怎么就险些沉溺在温柔乡中了呢,若不是那个梦,他恐怕会越陷越深。
他现在只希望阿玉早些恢复健康,这样他就能与玄龙一刀两断。
“罢了,你退下吧。”燕鸢终是泄了气,无力道。
殿门被推开时,玄龙正坐在窗边美人榻上雕新的木人,抬头见进来的人是燕鸢,掌心一翻,下意识将东西隐去藏起了。
燕鸢一身银白竹纹锦袍,面色不虞地朝这边走来,玄龙不知作何反应,便没动。
“近日可好?”燕鸢停在玄龙面前,抬手触摸上他未带面具的左脸。
玄龙喉结微动:“尚好。”
“你都不问我好不好?”燕鸢委屈道。
玄龙看着他绝色面容,沉默须臾:“你过得好吗。”
“不好。”燕鸢声线发闷,似乎真的不好。
玄龙心头暗自揪紧:“为何?”
燕鸢倾身拥住他:“想你了。”
玄龙被对方反复无常的举动弄得很有些无措,待在燕鸢怀中未动。
“你呢?有想我吗?”燕鸢问。
“嗯。”玄龙应道。
自然是有的。
每日都有。
燕鸢抱了玄龙一会儿就放开了,好像那日冷脸相对的人不是他一样,抓着玄龙宽大的衣袖左右敞开看了看,视线在他腰间流转而过,最后停在他脸上。
“你好像瘦了些。”
晚膳时,燕鸢一个劲地给玄龙布菜,油腥味窜进鼻间,玄龙脸色发白,胃中阵阵翻滚令他剑眉微拧,见燕鸢那般热切,便默然地夹起碗中食物放入口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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