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翳端着水盆推门而入, 卧在塌内的人还未完全清醒。
姬红息一头乌黑如绸的发铺在身后, 延至脚踝,裸出的足踝上系了个血红的小玉铃,犹如肌肤渗出的一滴血, 刺红醒目。
随意搭在蚕丝被褥的腿微微往床榻外边搭去,那意思就是要起床了。
韩翳最清楚不过。
他就像平时一样伺候姬红息。
温暖干燥的掌心握住那一截系小玉铃的脚踝,黑衣侍卫让他的主人将白足踩在他腿上, 拿起煨软了用香料熏过的冰丝锦袜动作轻巧娴熟地穿在足上。
布着茧子的指腹擦过姬红息的足心, 姬红息闭眼轻笑, 被握住的那只白足故意暧/昧地踩在黑衣侍卫的掌心。
“小韩翳,是不是没人告诉过你,一个人的脚是不能所以乱摸乱碰的。”
黑衣侍卫平稳握住白玉般的足, 姬红息幽幽叹息:“迟早会出事。”
他正色道:“我看小韩翳你也并非不会调/情。”山。与三タ。
要论亲密行径,姬红息曾经不知道对韩翳做过多少, 但韩翳这人又闷又冷, 哪怕把手歘进那衣料之下, 仍面不改色。
亲手调/教着带在身边的侍卫,姬红息了解他。不过小侍卫藏得的确不错,连他对自己的心意都是姬红息后来才知道的。
一根哑巴木头也会动情。
姬红息忍不住失笑,他忽然伸手勾低了黑衣侍卫的脖颈,唇边对他呵着暧昧温暖的气息。
“小韩翳,你会不会做那种事?”
韩翳微微转动银灰色的眼瞳,注视着几乎与他贴脸相碰的主人,似乎在从主人的话里意会那种事指的是哪种事。
姬红息笑意吟吟道:“没做过吧,可我那日看你的‘手臂’很大很长嘛,平时不会自己碰碰的?”
韩翳银灰偏暗的眸子愈发深暗,平日嘴巴里蹦不出几个字的侍卫俨然有些无奈。
“主人。”
姬红息笑着笑着,忽然微微仰起脸,极轻地咬住黑衣侍卫的唇。他用殷红湿软的舌尖贴在侍卫的下唇含啃碾弄,韩翳没经历过这些,青涩又诚实的变化和反应一清二楚的落进姬红息眼底。
原来姬红息真的没有碰自己身边人的念头,谁叫小侍卫那么忠诚的守了他上百年呢。
且不说这人真的把他照顾得很好,姬红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有些完全是姬红息习惯性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而韩翳的小侍卫比起他还要自然地配合过来。
此等默契,姬红息只从韩翳身上感受到,明明喜欢自己却又一忍再忍。
姬红息报复一般咬住黑衣侍卫的唇,含糊不清的命令:“吻我。”
韩翳隐忍抽动的眉眼因为这一句话而剧烈地跳了跳,桎梏在姬红息身后的掌心缓缓移向那截细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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