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皮笑肉不笑,虚伪道:“当然,长夜漫漫有人作陪,真是太好不过了。”
真是太好了,好想给他上坟。
就在谢陵瑜快要忍不住甩袖离开时,贺蔚乐颠颠的来了,刚要张口,余光先看到一地不明物体,低头一瞧,他瞬间就沉默了。
他让家仆处理了一下碎片,抬头小心翼翼的瞅瞅这个,又小心翼翼的瞅瞅那个,表情里充满了欲言又止。
青丘玦 “善解人意” 的解释:“方才思……”
“在下谢陵瑜,字云楼。” 谢陵瑜毫不留情的打断他,并纠正了称呼问题。
青丘玦微顿,随即点点头,从容不迫的笑:“方才云楼手滑,还好没有伤到。”
“哦……” 贺蔚看看地上干净的碗,必然不信啊,这要怎么手滑?
他不在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先下看了看他哥阴云密布的俊脸,决定等会儿再问。
几人各怀心事,气氛倒是没有那么沉重,谢陵瑜不欲多言,他现在只想捋一捋,自己是怎么又栽在这个狐狸精手上的。
好在贺蔚带来了一个消息,原来贺父昨日就应该出趟远门,但得知谢陵瑜回来,便协商着耽搁了一天,这会儿和贺母收拾好东西,想请他到房里说几句话。
谢陵瑜心中骤然生出几分不舍,匆匆告别了二人,走之前还不忘了给青丘玦一记眼刀,意思大概是 “别趁我不在欺负人”。
青丘玦无辜的眨眼,也不知道看明白没有。
家仆们有条不紊的往外运行礼和货物,谢陵瑜看着,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 老大来了?”
贺母听见脚步声,便停下手头的东西。
谢陵瑜轻声唤了句:“爹,娘。”
小时候贺母也纠正过很多次,但小陵瑜总是嘟着嘴说:“您是娘亲,她是母亲,爹爹是爹爹,父亲是父亲。”
“娘亲,爹爹把我养大。父亲,母亲给了我命,你们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
贺母想起这些,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转身去锤丈夫:“都怪你,都赖你,选的什么好日子!”
贺父也是低着头叹气,内疚的把谢陵瑜揽过来道歉:“儿啊,这是爹不好,这不凑巧几个月前就定的日子,就正好让你撞上了。”
谢陵瑜一听就乐了。
贺母闻言反手就去揪他耳朵:“好你个姓贺的,合着还怪上孩子了?”
这番插科打诨冲淡了谢陵瑜心中的难过,哭笑不得的上去抱了抱贺母,哄道:“娘,别跟爹爹置气了,等孩儿忙完这些事,再来看您,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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