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这具尸体才没了动静。
“死人了!死人了!”
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浑身一颤,惊恐地大喊着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林家上下千百余口人一夜之间被屠尽,而守卫者的尸体更是堆积如山,整个林家犹如人间烈狱,大火焚烧,血流成河。
郊外一处小山村,身着蓑衣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名同样穿着蓑衣的小女孩走在小道上,见前头行来一道身影。
缓缓靠近下发现是个身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面上染满鲜血,神色更是空洞迷茫,犹如行尸走来。
而他的怀中还抱着个人,红衣染血好似女子所束嫁衣,还有血水顺着指尖落于地面。
很快,他们就路过父女俩,只余下了那一抹掩不去的浓郁血腥味。
小女孩看着离去的两人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道:“阿爹,那个哥哥的新娘怎么了?”
“嘘——”小女孩的父亲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又道:“可能是睡着了吧。”话落才牵着她的手离去。
白之如听到了他们的话,可却是不明白什么是新娘。
那是什么?
他很是不蔓解头地看向了怀中的人,瞧着他被雨水浸染苍白到完全没有血色的面庞,轻声询问,“阿清,什么是新娘?”
随着他的一声询问,怀中人并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半分动静都没有。
可他好似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笑了笑,知道林清只是睡着了,不能吵着他。
他不再去询问而是拖着剧痛的双脚走在回轻云山的小道上,任由两人身上的血水将小道染红。
从未走过路的他,每走一步都犹如被剑刃刺穿,痛得他生不如死。
可他还是不停地走,因为要回轻云山,要回去。
等他到轻云山已是三天后,赤着脚走了三天三夜,半刻未停。
洞府内同离去时一样,什么都未变,就连奇香也未散,仿佛从不曾离开过。
他抱着林清回了床榻上,又将一块肉塞到了他的口中,这才乖乖地挨着他的颈项蜷缩在了他的怀中。
但很快他却又爬了起来,脱了林清的衣裳,见上头的伤痕仍是未痊愈,甚至隐隐有了腐烂的迹象。
可他也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看,又脱了自己的衣裳靠在了他的颈窝处,后头则划开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的血落在林清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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