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口汽水,他自顾自说了句「回去了」,就起身离开吧台椅。
明知傅择宣每次都用这招把他的话堵回去,以换得两人正经的对话,许涵却总妥协,“诶诶。”叫着把人喊回来,摆出无可奈何的姿态。
把酒杯放下,他冲着明明背对他作势要走却一步不动的「虚伪」青年调侃。
“怎么现在这点耐心都没了,三句话没完就要赶着回去见你的情郎?”
知道傅择宣懒得搭理,许涵自己就把话题圆了回来:“算了,你的事情比较重要。怎么,和喻中将闹别扭了,来我这儿投诚呢——那怎么还这么没耐心?”
三两句兜来转去的,他又回到毫不正经的语气了。傅择宣也是实在要询问了,否则一点儿都不想听许涵在这儿东扯西扯,一句话能吞下整个世界,掰扯成数十句吐出来,和主题还只能搭上半点边儿。
他这由着许涵逗弄出来的表情实在讨许涵欢心,让许涵一时间也笑开了,见着人盯着他,张口似乎要说离开的话了,许涵又才回归正题,把自己的判断和傅择宣拿出来讨教一二。
“两人出什么事了,还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答?又是圣诞,又是要新一年的,让喻中将请假多陪你会儿,有什么事两人摊开了说不就好了?”
许涵说这话自是有原因,毕竟就在不久前两人闹得那一出让他记忆犹新。傅择宣由这劝说的话也想到数天前的冷战。
……
和喻恒筠两人从梦境中出来两周之后,傅择宣的通讯器上收到加密讯息,告知他:因他曾接收过芯片,又接受过头部手术,考虑到他在两周的休养后身体状况有所恢复,要把他接进研究所长期观察,并要求他协助研究。署名来自研究所的芯片秘密研究小组。
傅择宣本是没什么异议的,他倒是能接受自己将秘密交出后所带来的一切后续程序,于是收拾好了行李出发。
平时他就惯来话少,更思及喻恒筠在研究小组里的领头身份,以为这事得到了喻恒筠的默认,便什么都没提,乖乖在约定的时间上车进了研究所。
最后的结果是,他站在进门处和正看过来的喻恒筠大眼瞪小眼。
接着傅择宣就恍惚地见识了,工作中的喻恒筠是用怎样严厉的态度训斥自作主张的始作俑者,然后迈着大步子,一身军装也没换,雷厉风行把他拎回家里,一言不发收了他的通讯器,把门锁上回了研究所。
被留着在家里的傅择宣三两步到窗边看他离开,又是抱歉,又是尝了些委屈的滋味,对他是极新鲜了。
喻恒筠服软倒是服得快,当晚回家就继续软声细语哄着傅择宣,道歉又解释。
“我是气自己太没管住人,那边提出过这个提议,我很坚决压了下去却没能服众;之后负责人越过我发消息,我却没注意到任何异样。”
“我不是要和你置气,我当时脾气大了真的对不住,但我好害怕,害怕万一是我被调开的情况下把你带了进去,你又会不会受到新的伤害?”
“我会保护好你的,可以吗?”说话时,喻恒筠一直注意傅择宣的反应,却得不到他甚至一个抬眼的回应,最后一句话说完,他想给傅择宣一个拥抱,结果被敏捷地躲开。
一时间两人就僵在了那儿,喻恒筠坐在沙发上傅择宣的旁边,恳切望着他,等着他哪怕一个字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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