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前方竟有刀锋来袭,林宽便止住身转,从容以对。
这才是真正要行偷袭举动之人。林宽笑将还月向左一推,见其也不与自己强争,竟是进右足,偷左步,转身横刀作斩,显见目的非是要伤人,而是要令娄夫人可趁机脱走。
果然娄夫人也极机敏,虽此刻无刀在手,但林宽之刀势向外,而锁魂铃亦对住他人,她反身便是一掌,直向林宽面上而去。
如此相近杀招,林宽便也略退一步,由得她逃开,被来人护于怀中。
见此情状,林宽却也不急,依旧游刃有余。
“来得恰是时候,这武功修为,亦皆有进益,”他道:“可惜了,你们两个,正是人越大,越不懂何谓规矩,又何谓教训。”
随着林宽这说话,众人愕然发现,原本对住娄夫人的锁魂铃,此时已悄然改了它牵制的对象。
林宽的锁魂铃,现时正有四枚,抵于季朝云脖颈处。
“朝云,你自晋临带走我家六郎,可曾问过我?”
见季朝云不言,林宽又问林墨:“六郎,你今日要救朝云,又可曾问我?”
林墨咬牙,知此时季朝云危机,只怕比之方才娄夫人更为凶险。
虽早已听闻虞城之事,又知晋临今日苦状,但如今一个已死的林宽,以及一个已死的林墨真在眼前,听得他们说话还是令众人惊愕难定,心内五味杂陈。
这二者,皆是安宁林氏所余,当日神魂不得诏来之人。此间众人修道有得,一眼便可知与世人为敌的林宽魂肉俱全,而林墨与他之兄长林宽为敌,反与季朝云为伍,却仍是阴鬼。
“六……六郎?”
林墨苦笑,将迟疑着出声唤他娄夫人交还娄昱平,只道:“娄夫人,是我。”
曾经与林宽同游楚莱,得娄夫人指点刀法武学,林墨真个懊恼,便是偷袭,也不能将林宽如何。
“我虽无能,但求夫人应我一句,别轻易寻死……并不值得。”
林墨竟作此言,娄夫人想起从前旧事,更是百感交集,望向娄昱平。
那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但若不寻死,又能如何?
此时情状,与方才本无二致,娄氏夫妇皆作愁眉不展,而林墨也将不夜直指林宽:“放开他!”
林宽以眼角余光,觑季朝云一眼,季朝云心知不妙。
“砚之,别和他争执!”
林墨道:“不行!”
听他固执,林宽便笑对他道:“六郎,唯有你总教我操心劳力,原来你一声不响便从晋临出走,是因你的心里,如今对朝云比对我更为着紧?”
林墨的面色红了又白,一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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