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萧问渠的腰被越川芎搂的紧紧,他回眸看了越川芎一眼,见他闭着眼睛面带心满意足的微笑,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第二日,越川芎依依不舍的起了个大早开始准备成亲的相关事宜,所有要用到的东西皆是他自己亲力亲为,丝毫不假他人之手。封彧则是主动接下了迎接宾客的活,不过他有些好奇。
你邀请的那些村民,他们会来吗?他们知道今日成亲的,是两个男人吗?
呃越川芎闻言面色不变,有些淡漠的回答道:他们自然知道。我送请柬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们了。
因此他送一家就吓到一家:至于他们来不来,就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不过越川芎想,应该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毕竟他送请柬之时还一并送了一些体己物,恩威并施,想必这些村民也不会不识抬举。
果然,约莫在巳时之时,村民们便陆陆续续的赶来了,脸上虽然带着笑,可那笑却有些勉强。
封彧站在宅子门口的彬彬有礼的接待着,看着这些人古怪的面色,也大致猜出了几分门道,只是眉头一挑,并不大在意。
越川芎请了一些镇上的人来办宴席,自己则去了萧问渠的房间,为他束发装扮。
镶着红色宝石的玉冠被他小心翼翼的戴在萧问渠的发顶上。
宝石艳丽,玉冠清雅,佩戴在那乌黑亮丽的发间的也不知道是谁衬了谁的光,美的扎眼又华丽。
萧问渠抬眸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用手背将越川芎推开了些。
莫要在执迷不悟,此时后悔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越川芎从身后抱住了萧问渠:永慕以为,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我还会后悔吗?
呃萧问渠摇摇头,修长的手指虚握在唇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晚,只要你回头,我会保你平安无事。
越川芎闻言动作微顿,半响之后道:永慕觉得我稀罕那点平安无事吗?比起安安静静的做师尊的徒弟,看着师尊与他人伉俪情深,倒不如如今这般来的痛快干脆,最起码师尊是我的,日后我就算是死了,也了无遗憾了。
呃萧问渠听闻这话沉默了,他不理解越川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此破釜沉舟,生生葬送了自己那可以预见的大好的未来,真的值得吗?萧问渠轻咳一声,让越川芎将手伸过来。
越川芎虽然不知道萧问渠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将手伸了过去。
萧问渠看了一会儿越川芎的掌纹,但思绪却逐渐飘远。
无论他能不能理解这样的事情,但他始终要经历这么一遭。他现在只是想将所有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永慕是想给我看手相吗?越川芎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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