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很怕,那能不能先来陪我,下次再陪哥哥?”
“哥哥,砚哥已经陪你好久好久啦,能不能让他来陪陪我?”
不仅没有听见秦砚的声音,撼天动地的雷声再次将他吓得躲在床底。
快点哭,快点哭起来,哭累了就能睡着,睡着就不怕了。
昭示天明的鸡鸣不曾响起,阮杨无从辨别时间过去多久。外面的风雨停歇,阮杨小心翼翼地探出脚尖,地板尚未干透沁出清寒,脚背上是暖洋洋的阳光。
他大胆地爬出来,被烂透的野草绊住,拾起放在鼻尖嗅了嗅。忽然一股悲伤涌上,转而跪在地上,将野草攒在手心,咬了一口。
“可恶,飓风把我的菜都刮坏了。”
他干脆坐在地上吃起自家种的菜,吃了几根,摸了摸肚子,满足道:“吃饱啦!”
将剩余的青菜堆放在墙边。墙边是最容易找的,放在其它地方,他估计能找一天一夜,这个事儿,他有经验。
摸索着墙边,走过三个青石板,脚边触及两块青石板连接的缝隙。
“再往左走两个半格子……一……二……到了!”他弯腰试探凳子的高度,笑了笑,坐到梳妆桌前,拾起梳子理顺头发,随意绾起发髻。
“好看的。”
“等一下,我要去收拾屋顶上被吹破的洞,昨晚的屋瓦掉在地上,好大声,吓死我了。”
“我要先拿梯子。”他拎起自己做的拐杖,向前面探路,嘀咕道,“这个方向走三步,梯子在这里的。”
“哎嘿,找到啦。”阮杨放下拐杖,两手抓住竹梯,“修屋瓦在这边,对,嗯,我应该没记错,架在这里,爬上去。”
确认梯子稳固,他信心满满,一脚踩在上面,啊了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昨夜下的雨残留在竹梯。
“怪不得这么滑。”他吐出嘴巴里的泥,肋骨疼得无法呼吸,说道,“没关系,再来,再来一次好了,梯子摔去哪个方向了?真难找阿。”
他找了一会儿,重新找准方向,想到拿抹布回来以后可能又找不到方向,干脆用裤腿擦了擦,一脚踩上去。
“还摸不到,腿还要再抬高一点,踩到了踩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上爬,爬到竹梯的尽头,整个人趴在屋檐上,将背上捆好的干草丢到上面,脚用力一蹬,成功上到屋顶。
“我要把干草铺在碎掉的瓦上。”
屋檐倾斜,阮杨总感觉要掉下去,抓住周边的瓦片,身体缓慢挪动。
“我要小心点,不然掉下去,很痛。小心点。”
用手摸着每一块瓦片,掌心空空的地方,用干草填补窟窿。
“应该没有了吧,那我下去。”
他一点一点地挪到屋檐边缘,方才在上来的地方做了记号。
“我要找到,然后顺着下去。”
他坐在屋檐上,用脚感受竹梯的方位,找准位置趴在上面,撑在屋檐上,脚踮到竹梯便稳稳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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