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满的步伐停顿几秒,下唇被咬出白印。
算了,到时候再看吧。
这时,莱瑟特的声音打断了时满的思绪:“再往上就到天台了。”
“啊?”时满发觉自己已经走过对方家门,连忙转身下楼。
莱瑟特推开门,道:“进来吧。”
大院小区的房子都是旧式结构,玄关有扇屏风挡住视线。
而时满听到袁姨稍显清脆的声音:“小满来了?赶紧进来坐,你父亲已经到了。”
时满的喉结微动一下,视线却死死盯着屏风。
他知道在屏风后的人,就是他一直想见的老爸。
如果说时满这辈子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便是没能见老爸最后一面。
那年,年少气盛的自己对于国家队的除名很不服气,跟老爸大吵一架后便乘坐飞机赶去S国的冲浪大师赛。
因为他当时听说纪渡要参加那场比赛,而言墨也会出现在比赛现场。
却不知一去之后便是天人永隔。
现在老爸就在屏风后,时满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连往前走两步的勇气都没有。
“挡在这里干吗?”莱瑟特边说边推了时满一把。
时满被推得往前跃了两步,映入眼帘的是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
他的视线扫过去,发觉中年男子左手边放着一个桔色药瓶。
那瓶是止疼药?
他曾经见过不少退役运动员,那瓶桔色止疼药都是他们的常备之物,但自己却从没有发现过老爸身边这些细节。
职业运动员,尤其是像时满父亲这种早年经历过高强度、不够科学的训练,年纪上来后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疾病缠身。
更甚者还有不少运动员在脊椎受伤后,会成为残障人士。
时满觉得自己挺不孝的,明明老爸从主教练转为文职明明就是因为身体状态的下降。
曾经的自己不光没有发现,而且还经常跟对方对呛起来。
“爸,你还好吧?”时满关切地问道。
时庆年却因为这句话微微挑眉,但是却又轻咳一声严肃说道:“走个路都差点摔倒,你成年了还毛毛躁躁的。”
时满没有吭声,只是乖乖走过去坐在桌边。
而他的这些表现却让时庆年心生疑虑,平日里自己说一句,时满便会杠回来十句。
时庆年知道自家儿子正值叛逆期,在自己从帆板队调回来做文职后便闹着要搬出去独立。
现在这样子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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