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无聊地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散在地上的小鱼干上。
闻着逸散的食物香气,他忍不住吸了吸口水,肚子不由自主地咕噜噜轻声响了一下。他踩着优雅的猫步,凑到离谛身前,然后一口叼住了看起来最大最香的鱼干,晃了晃尾巴,显得有点开心。
一直到林琪将散落在地上的小鱼干吃得七七八八,肚皮都撑得圆滚滚,整只猫胖的像个球,一推能在地上滚三滚了,离谛还阖着眼睛在疏导魔气,只有脸上的魔纹明显淡了不少。
林琪专注地盯了一会,离谛这张脸长得确实非常好看,尤其是闭上眼睛敛起锋芒时,锋利桀骜的意味被冲淡不少,难得能够单纯地欣赏他的俊美。
就在林琪以为离谛已经逐渐稳定下来,离苏醒不远的时候,坐在离谛身后的右护法脸色却愈发惨白,终于抑制不住地咳出一口暗紫色的血。
离谛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他蓦然睁开眼睛,魔纹沿着胸口迅速上涌,漫过脖颈一直蜿蜒到侧脸上,眼底血红逼人,周身魔气翻滚到了极致,殿内魔气犹如实质般沉沉压在林琪的胸口。
林琪有些受不住地哀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伏在地上,四肢轻颤着。
坐在离谛身后的左护法忙逼出全身功力,连点离谛背后几处大穴,强行疏通离谛体内魔气,
离谛体内的魔气近乎于泉涌般从身体里溢出,他脸色苍白如纸,魔纹却在缓缓消退,神智也渐渐恢复清醒。
坐在他身后的左护法哑着嗓子沉声说道:“魔君,您的魔气暴动,被提前引动了。”
离谛眼底的血红如同潮水般退去,面色惨白,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嘶声道:“我出手的时候就想到了。”
他的眼神在殿内搜寻一周,看见林琪完好无损地趴在地上,才又放心地闭上双眼,一心一意打坐调息。
左护法也服下疗伤丹药,坐在离谛身体右后侧,警惕地为他护法。
*****
几个日夜交替轮转,林琪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慵懒地扫了扫尾巴,然后又把头埋在柔软的云被中。
他这几日总是精神怏怏,不知是猫崽的习性使然,还是受到了殿内浓郁魔气的影响。前日里,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腹部隐约有些发烫,连带得头部昏昏沉沉,四肢也疲乏无力。
林琪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猫瞳里满是困倦,他伸了个懒腰,扒拉扒拉云被,围成了一个柔软的窝后,又舒舒服服地猫了进去,闭上眼睛继续打瞌睡。
这几日他不是没想过趁机逃跑,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如幻化的方法,修为也没有恢复,仅凭着不到一尺长的小身板,实是举步维艰。
再加上离谛每每梳理完部分魔气,总是要确定林琪还在这殿内才能安然地重新闭上眼睛,甚至每次林琪理他稍远一些,他就会迅速睁开眼睛,凶狠地瞪一眼,确定林琪还乖乖地留在殿内,才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魔气几近凝结化水,阴冷无比,沉沉地灌注在殿内,空气中带着血腥与腐败的味道,湿冷砭骨的潮涌翻腾不休,林琪在睡梦中不满地叫了一声,蹭了蹭云被,钻到了温暖的更深处。
殿内汹涌的魔气仿佛达到了鼎盛,刻在地下的聚魔阵陡然大亮。魔气围绕在离谛身侧旋转涌流,似乎能引动人内心深处最残忍、最贪婪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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