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珏一夜未眠, 一闭上眼,眼前依稀还能见到青年眼尾处漂亮的红晕 。
那是他一点点为对方晕染而出,带着惊人的绮色, 每每想起, 心口便泛起灼热的涟漪,涟漪荡漾开时,滚烫的温度由下而上.
纵使开了空凋也没有多少用,温珏起夜的同时, 也顺便冲了个冷水澡。
他昨夜就将重要的文件提前处理了,至少空出了一个星期的白天,若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夜里上线也能处理。
手上的公司, 他其实一点都不在意, 若是这一世没有青年的出现, 再过几年, 下一世的轮回就又要开始了。
清晨冰凉的水刚扑上脸, 毛巾才扯下来, 外面就传来一身刺耳的尖叫。
温珏略感乏味的垂眸, 凌厉俊美的眉眼之间,划过一丝凉薄。
“啊!——”
盛流丽被生生从二楼房间, 拖拽到了大厅,楼梯每一层都极为硌人, 女人细皮嫩肉的, 这么一番动作, 整个人就生生去掉了半条命。
就这样到了大厅的地上, 盛流丽穿着单薄的睡衣, 顺滑的料子紧紧地贴着身体曲线, 不去关注当前的场景的话,这一幕其实很撩人。
至少怒火冲心的温父,这个时候想要再挥下去的手都不由一顿。
察觉到自己这一瞬间犹豫的温父,本就阴沉的脸色更黑了,他愤怒上头,脚下用力就对着女人腹部狠狠一踢。
盛流丽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她的身子这些年养尊处优,根本没受过什么苦。
温父下盘虚浮,没肌肉没力道,凭着男人的蛮力出气,根本就没有当年那个男人的阴毒与力道,但即使是这样,安逸的神经猛然间迸发出的痛楚却是她无法忍受的。
盛流丽捂着脸,爬在地上,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庞,也挡住了她的自嘲。
温父气得声音发抖:“这么多年了!——你给我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
盛妙宣被人抓着头发,好歹是走下来的,此时缩在角落,一声不吭地看着两人,看上去甚至有些呆滞。
温父弯腰就抓起女人头发,狠狠向上一拽,面色阴沉:“那个野男人是谁?”
盛流丽唇角扬起,她大早上被人从床上拽起来,没有任何妆容,却也能看出姣好的五官,不过唇上没有血色,显得楚楚可怜。
她红着眼眶,唇角被扇出血丝,说话时语气也柔柔和和,偏语句极为刺激人。
“你问我?小温前天就被你找理由带走了,你今天早上才回来算账,怕是能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你也该知道吧,那孩子……他怎么可能是我生的?”
她的身子本来就有早些年的病根,那个孩子掉的容易,又这么可能再那么容易的怀一个?
孩子嘛?这世界现成的婴儿有那么多,何苦再为难自己。
现在想想,一个不知来历的婴儿,换了十几年的富贵生活,还有比这更划算的生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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