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阵眼还是他。
也只能是他。
世俗界由于灵气限制不会生出什么强大精怪,而魔修由于近几年正道打压每次渡劫时天谴加重也好生沉默了许久不似以前那样行事猖獗。
最重要的是,有他在总会护住他们的。
鸿仓想说的都被师弟的话完美堵了回去,他沉默几息扭头艰难道:“注意身体。”
他身处常人想都不敢想的高位,却护不住自己的师弟,他不能去探究对方的来历,也不能靠着这所谓的师兄身份以长者身份给对方带来任何以关心之名的牵制。
铎曜轻叹道:“师兄,我身体真的没有大碍。”
但得到的依旧是鸿仓投过来“你又安慰人”的目光,铎曜唇轻抿了下,不再试图开口。
微撇过的眼眸,却似带了些轻恼,独居尘世外的谪仙气质中也仿若多了些鲜活,鸿仓睹见这一幕唇角不由弯了下。
“不要勉强自己。”
鸿仓不再问什么,也没有再劝的意思,盯着铎曜语气认真地又叮嘱了一遍。
铎曜只好无奈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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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凌峰峰主将作为宗门所派队伍随护长老之一,与他们一并前往天骄大战。
消息一经确定,鸿剑宗这几日年轻一辈的精神状态较前几日明显好了许多,已确定天骄大战名额的几位弟子更是出剑都温和了些,低首认真拭剑时唇边还会带着一抹笑意。
宴朔在旁看着这些变化,阖目时微闭的眼睑之间都似闪过一丝冷意。
青衣玉冠风姿卓然,他安静站于一旁就是一片独立的风景。
已经有不少余光暗暗向这边投来,宴朔如今神魂何其强大,不需睁眼就知道有谁。
爱慕之意?
宴朔心中这个词转了几圈,却只感到作呕,吐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他前世的血与骨,碾成一堆碎渣自己看着恶心别人瞧着也厌恶。
他是一个怪物啊,此世的那个自己没有记起的东西恰恰为他保留了最后的一点人性,而有着所有记忆的他却深知自己是个怎样的怪物。
他披着人皮觊觎着那个抬眸掩目满是风华的师尊,却又因为内心深处的怀疑不吝于用最阴冷的恶意去揣测对方的所有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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