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的目光和沈听白对上，一瞬间扑面而来的Alpha信息素将沈听白包裹。
不同于压制何青那般强势冷冽，是熟悉的柔和，香甜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令人回味无穷。
沈听白连动作都忘了，破旧的楼梯口，温暖的阳光下，那道强势却温柔的信息素，那个风度翩翩的Alpha。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渐渐变得清晰，记忆里模糊的面容好像也有了脸。
竟然是贺翊，真的是贺翊。
不知道是不是被信息素影响，沈听白脖颈后的腺体微微发热。
“沈教授，你好。”
这声音和他唱歌的时候不太一样，犹如春风拂面，温柔且得体。
沈听白思绪回笼，有些抱歉地浅笑。
他盯着贺翊走神太过失礼了。
沈听白上了车，坐在了靠窗的另一边：“你好，贺先生。”
打完招呼，车里显得有些安静，沈听白轻声打破：“上午，信息素的事，谢谢你。”
贺翊同沈听白对视，浅浅笑开：“不客气，这是每个Alpha应尽的义务。”
林璐从副驾驶递过来一分合同：“沈教授，这是我们拟的一份结婚协议，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签个字就好。”
贺翊看着沈听白素白的手接过那份合同，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像一件艺术品。
沈听白仔细看了一下合同，并没有什么霸王条款或是不利于他的地方，只是…
沈听白看着合同第五条的同居陷入了沉思。
沈听白抬头：“一定要同居吗？我是Omega，贺先生是Alpha，万一…”
贺翊眉头一挑，有些古怪地看着沈听白：“我的自制力还是不错的，沈老师。”
沈听白目光一顿，贺翊低沉的嗓音称呼他为老师，突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明明他们不是师生关系，而且…
从贺翊的口中喊出来，辗转缱绻，不像是在喊老师，倒像是喊恋人。
错觉。
林璐解释道：“沈教授，做戏要做全套，没有哪个Alpha会允许自己的Omega分居的。”
沈听白颔首，算是同意了这个说法，他合上合同：“既然这样，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
“贺先生必须答应，不论人前人后，都不可以做任何违背我意愿的事情。”沈听白看向贺翊，神情严肃且认真。
贺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眼眸中却多了一份兴致：“这是自然。”
林璐插嘴道：“人前的配合，还是得有的。”
沈听白收回目光：“我明白，但是过分的事，恕我不能接受。”
贺翊指尖在车座上轻轻点了点，顺势问他：“过分的事情，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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