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巍把椅子拖回屋里,大力关上门,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卡文以为没自己的事儿了,就趴沙发上翻字典,谁知颜巍又突然叫他,“小孩儿,你吃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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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巍说不吃饭,还真就只打电话定了一人份的餐,之后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卡文一个人吃饭看电视,记着颜巍的约法三章,他把音量调到最低,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换台玩儿。
话说回来,世界上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就是在他出生那年诞生的。他研究生期间,还参与研发了第一台晶体管彩色电视机。
即使五十年前他研发出来的那台彩电跟现在的高科技没法比,但看到自己曾经的努力像一颗种子般,在科学这块广袤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他依然感动到热泪盈眶。
本以为被属于自己的时代所抛弃,却原来,世界上一切发生过的事,都会留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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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简单收拾了下卫生,卡文就抱着那本《新华字典》回了房间。
在他来之前,颜巍已经把次卧收拾出来了,以浅蓝色为主,干净而温馨。
前世,他的房间也是以浅蓝为主,后来性向暴露,在被逼流浪纽约的那段日子里,才喜欢上了棕灰这种深暗的色调。
别挑了,有的住就不错了,卡文自嘲地笑了笑。
实际上,在穿越过来的前一晚,他都还睡在桥洞下面,跟野狗争地盘呢。
这时,窗户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打声。
卡文抬头,“谁?”
回答他的是一阵“呜呜”的风声。
也对,这里是三楼,大半夜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敲窗。
卡文松了口气,正要收回视线,谁知敲击声又再次响起来,而且比之前还大了些。风吹动窗帘,悠悠荡荡地,露出半敞的窗户——
玻璃上,赫然映着数道鲜红的手印!
眼神一凌,卡文跨到窗边,猛地推开了窗户。
窗外暗影忽闪,还没等他出声,有团模糊的东西正对他的脸“嗖——”得飞来!
他敏捷地闪身躲过去,腰不慎撞到旁边的写字台,“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桌角的台灯掉在了地上。
而等他站稳时,窗外早已寂寂无声,连风都静止了。
“¥#…”卡文嘴里蹦出几个不雅的单词,捂着撞疼了的腰,转身去看地上的东西。
眼皮一垂,深暗的瞳孔不由微微缩起——那竟是一块沾满了血的馒头!
“又怎么了?”颜巍被台灯掉地的声音吵到,怨气冲天地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能不能安静点儿,弟弟。”
卡文:…………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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