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环视四周刺客,笑意桀骜,像一匹孤勇的头狼。
刺客们交换眼神,绕殷越为圆心,变作合围绞杀之阵。旧部兵士见状,纷纷支援。
殷越愈战愈勇,一人一剑,杀出一条血路。
随着敌人的倒下,他自己其实也没好到哪去,本就浆洗发白的衣服俨然成了堆烂布条,里头血肉外翻,惨不忍睹。
身体承受着痛苦,精神却愈发兴奋。殷越许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战斗过,这些年深埋的愤懑、不甘、仇恨,统统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但究竟是寡不敌众。羽林卫不仅个个武艺高超,更有绝技傍身。眼看殷越麾下已折了几员大将,便要放毒。
一霎时烟尘四起,刺鼻难闻。殷越面色微变,捂住口鼻。
他思维飞快转动,将计就计:“撤!”
此处是雁门关,分割商国与豫国的边境。地平线上,商国的界碑兀然矗立。哪怕殷越并不想这么早回到那个地方,也不得不带着部下向那里撤去。
因为真的太近,疾行数十息便见到了人烟。
人言可畏。只要有人,羽林卫便不敢胡作非为。
“哨兵一定也服从殷修明那鳖孙的命令,老大,我们怎么过去!”
手下气喘吁吁,抹着额头的大汗问道。
殷越转动着手中长剑,咬牙道:“不开路,就硬闯!”
瞭望台上的哨兵放下手中千里镜,指着下头乌泱泱的一片问道:“什么人,是不是一伙的!”
殷越和羽林卫,竟双双沉默。
“碍事。”羽林卫首领嘶哑道。
殷越抢先一步,直接往疆界线内冲去。
“哎哎哎,我.操,这人怎么自说自话的!”哨兵怒道。
旁边值夜的同事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要死了!这是大王吩咐要截杀的人!”
“那还不赶紧拦下——”
哨兵话音未落,忽然发出一声惨叫。那叫声或许根本称不上叫声,因为一支羽箭,已直直钉在了他的喉管上。
黑夜的胡杨林中,忽然次第亮起白光,莹莹如鬼火。
殷越完全没预料到这样的发展。他猛刹住脚跟,抬头一看。只见几乎每一棵胡杨树上,都攀着人。树梢上“生长”出无数根玄铁丝,每一根都连接向商国边境的塔楼。
第三方的加入,令战局一下变得十分混乱。
这些人不知是何方势力,在此埋伏了多久。此刻倾巢出动,顺着铁丝滑向楼顶,如压境的黑乌鸦群。从天而降,手持机弩,扫射下密集的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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