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王则是被太上皇亲自下旨, 圈禁在魏王府中。
南宫里, 乍然听闻噩耗的叶贵妃同样被禁足关押, 一日之后被缢死于自己的宫殿之内,死后夺其妃位,贬为庶人,葬在皇陵边缘。
魏王得知母亲丧命,外家被满门抄斩之后大病一场,眼看着也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太上皇到底还是怜惜他自己的子嗣,命令御医们尽力救治,到最后魏王的命是抢救回来了,人却变得痴痴呆呆,苍老了十岁不止。
自殷盛乐登基之后就愈发安分的吴王一下子就变得更加安静,连府门也不怎么出了,这让被他骚扰多时的沈静华也松了一口气,沈徽帮她租的宅子就在老梨树巷里,与沈徽相邻,她每天早上都会过去跟守家的陈小顺打个招呼,然藍饙后去书库帮师父的忙,下午回来的时候还会从街边买些新鲜的小吃顺便带过来给陈小顺。
这一日也是照旧。
沈静华买了桂花糕和山楂卷,敲响隔壁的大门。
大门打开,出现的却并不是陈小顺,而是一张俊美锋锐的脸孔,那张脸在看见她的时候也是呆愣了一下,便用他略为沙哑的低沉声音不确定地问:“你是柳女官家的那个小丫头?”
“参见陛下。”沈静华的反应很快,她屈了下膝弯,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自己手里的包裹。
“不必多礼。”殷盛乐手扶着门框,“你来这儿做什么?”
沈静华:“这些日子草民受陈公公颇多照顾,所以......”她亮出怀里的小包袱,叫殷盛乐看了眼里头的糕点。
除去闻着挺香,卖相却不怎么样的两种糕点,殷盛乐还看见旁边有个绣得十分精致的靛蓝色荷包,深色的缎子底料,上头是一簇浅碧的瘦竹并一弯明月。
见殷盛乐的视线落在荷包上头,沈静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荷包也拿出来:“......是给堂兄绣的......”
小姑娘早已长开,眉眼与沈徽有三份相似,但更加俏丽明艳,不似月下傲骨铮铮的竹,却像是迎着骄阳肆意绽放的芍药。
难怪会把暴君迷得五迷三道的呢。
殷盛乐撒开拦门的手:“你好生读书,就是报答阿徽最好的法子了。”
闻言,沈静华双眼一亮:“陛下,您真的愿意给女子开科考呀?”
“是啊。”殷盛乐转身,没什么负担地答道。
沈静华提着裙角跳进来,一直趴在树上的小狸花看见了她,就从树上一溜烟蹿下来,绕着沈静华的腿“喵呜喵呜”地撒娇。
“驳玉乖乖,去那边吃去。”沈静华掏出一条干巴巴的小鱼丢给狸花猫,猫咪满足地嗷呜一声,叼着鱼干又蹿到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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