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试图划动的时候,纪池突然拿起木筏上绑着的藤条,使劲跑起来。
“……”
事情来得突然,阿訇却没有叫喊,紧紧抓着木筏边缘,脸上罕见地带了点笑。
纪池跑累了,坐到阿訇的位置让他拉。
两人的力气没有可比性,纪池觉得自己飞起来了。
如此反复,等两人都累了才停下来摊在了冒着森森寒气的冰面上。
冬天的阳光没有温度,也不刺眼,纪池大字型仰躺着,直视了一会儿被云挡住后显得有些朦胧的阳光,闭上眼睛剧烈喘着气。
几个呼吸间,身上突地一沉,被什么东西压着,同时,脸上传来软软的,冰凉的触感。
纪池猛地睁开眼。
阿訇眼神很亮,嘴角微微上扬,撑着身体俯在他上方。
在纪池睁开眼的时候他突然收了笑,眼中闪过略别扭的神色,猛地起了身。
纪池若有所思地坐起来看了眼阿訇的背影。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纪池对他也有了些了解,一直以来他都默默地表达着自己的亲近,感激和好奇,还带了点保护欲,像亲人一样,与自己接触时从来都是直来直去。
纪池的心思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起身走向森林。
许久没出来,陷阱洞里的猎物都死了,被藤条套住的则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冻骨头,显然是被其他动物吃掉了。
两人把所有的死物捆在一起,甩到冰面上,轻松地拉回了岛。
已经冻掉的猎物处理起来非常麻烦,放了两天,第三天他们才开始收拾。
湖水结了冰,饿极的野兽很有可能会顺着冰面上到岛上来。两人隔两天出去一次,晚上也开始警惕起来。
关着门窗,两人是安全的,该担心的是外面那些辛辛苦苦羊起来的牲畜,可不能便宜了其它。
为了以防万一,纪池在院子外围又弄了个又高又结实的围栏,两层下来,终于可以安心了。
漫长又寒冷的冬天在继续,天气变得一天比一天冷,纪池用多余的兽皮把门窗堵了个严严实实,房间里还整日放着火盆,两人才能脱了厚重的兽皮衣,轻便地活动。
外面无论怎么天翻地覆,他们还是重复着一样的生活,白天出去照料一下牲畜,再准备两人的吃食,晚上坐在暖呼呼的炕上吃着干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一会儿,便会舒服地进入梦乡。
在冬天最冷的时候纪池把自己裹成球,哆嗦着给牲畜弄了个草棚,下面垫了些它们不爱吃的干草,算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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