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纪池带上弓箭与阿訇一起到河对面的前半岛查探了一番,分布情况与后半岛大同小异,不过树木更加繁茂,其中以阔叶树居多罢了,窜来窜去的小型动物也更多一些。
他想这些动物或许只食草,若是肉食动物,只生活在岛上,怕活不了太长时间。
他走到它们活动较为频繁的地方,悄悄爬上树,琢磨着怎么活捉几只回去。
阿訇犹豫了一番,也窜上来站到他旁边的树杈上,两人一起探头探脑。
几分钟后,一只顶着V型耳,类似长毛兔的白色毛球蹦跶到了树下,毫无警觉地开始啃起了那些蕨草。
纪池悄悄举起弓箭,眨眼间,箭头插入了长毛兔的后腿。
终于有了警觉的小动物使劲抖着受伤的腿,一蹦三跳,眼看就要遁入草丛。
纪池猛地跳下大树,与阿訇放出去的箭一起落到了长毛兔旁。
他及时抓住了长毛兔,阿訇的箭则擦过他的脸颊,快速插进了他眼前的土壤中。
有惊无险,纪池吐出一口气。
阿訇似乎也吓到了,猛地窜下树,弯腰端详起他脸上的伤。
“没事。”纪池躲开他的手,把兔子提起来用藤条拴在了大树旁。
阿訇没再碰他的脸,无声无息地看了他许久,垂眸走过去拔出了那把剑。
纪池又捕了几只长毛兔,摘了些野果,拣了不少树枝和藤条才回去。
把几只长毛兔拴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纪池从河里探出大半个身子,开始一个一个地给它们喂那些摘来的野果。
“为什么给它们吃?”阿訇边编着鱼网边问。
“试试这些野果有没有毒。”
“……”
野果喂完了,长毛兔没有丝毫异样,他摘来的这些野果没问题。
纪池倚着石头,晒着午后并不强烈的太阳,身边蹦跶着几只兔子,坐着男人,拿起一颗水分最多的野果啃着,心思飘着飘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是入冬以前,纪池跟禹鹜的关系还算不上太好,那时候禹鹜并不会肆无忌惮地亲近他。
那天禹鹜依旧一个人出去打猎,纪池为了即将到来的冬天多存些食物,也一个人拿着弓箭出去了。
因为天气逐渐变冷,许多动物都不似天热时候那般乱窜,所以纪池走得远了些,却仍旧没什么收获。
转来转去大半天,下午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还是滂沱大雨,虽然有树木枝叶挡着,纪池还是湿了个通透,又冷又饿间想赶紧回去,或许是雨太大,掩盖了一切痕迹,又没带指南针,一时间竟迷失了方向。
他拖着被雨水浇湿后更加厚重的衣服,一身狼狈地转了半天,仍旧没找到方向。
他可以慢慢判断,总会找准回去的路,但时间不等人,天色已经开始暗了。
雨一直在下,他又转了几圈,终于在天色完全暗下来时放弃了寻路,爬上一棵大树,压下心中的某种情绪,等着第二天的到来。
他撑着越来越沉重的身体,昏昏欲睡,强行调整了一下姿势,他摸了摸额头,似乎发着烧。
就在他以一副栽倒的姿势倚在树干上,快要睡过去时突然听到远处出来的一种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不是任何动物或者人的声音,那是口哨声,他原本带着的黑色求生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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