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还待起身再战,却被两把沾血的寒刃一左一右抵住脖颈。
“徐霖,束手就擒吧。”
萧凌风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前朝吏治腐败,为君者却只顾奢靡享乐,你符氏江山倾覆早有定数。况且,我萧氏也待你不薄。”
徐霖还要挣扎,却被庄清月一脚踩住心口生生摁了回去。
萧凌风:“报仇也好复国也罢,你千不该万不该,引西沙人入关,无视他们的威胁将百姓陷于危险之中。如此不忠不义,又有何面目称王称霸?”
徐霖怒目圆睁,张嘴就想与萧凌风辩个明白,却被闻讯赶来的丁岳眼疾手快地塞上嘴巴,将他如城墙上的刘庆平一般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见徐霖已经就擒,庄清月回首朝着城楼上打了个手势。片刻后,阙州守备军劝降的声音传遍战场。
肃西军先与阙州守备军和巡防营杀了一场,被消耗了不少战力,自家的援军不见踪影,又遇上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靖北军,士气早就一落千丈,战前再整肃再以徐霖马首是瞻的军队,在这一刻都犹豫了起来。
“肃西军的兄弟们听好了,放下武器,降者不杀!咱们都是大景朝的子民,都是同胞兄弟,何必兵戈相向……”
“徐霖谋反,大家也是身不由己,现在束手,王爷不会为难大家的!”
城楼上负责大喊着劝降的人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话,竟也起了作用,渐渐地,肃西军的残兵们也不再挣扎抵抗,纷纷缴械投降,自甘自愿地成了俘虏。
半日过去,阙州城外终于鸣金收兵。
禁军副统领带着已有经验的禁军与阙州守备军一道收编降军,余下各部的将领各自收束阵型打道回城。
丁岳乐呵乐呵地跟在萧凌风身后打转。
自打片刻前听到靖北军的动静之后,丁岳脸上的喜色就没收敛过,他一手拎着徐霖,另一首提着还在滴血的大刀,咧开嘴巴憨笑道,“王爷,您怎么来得这么快?而且,您带的不是禁军么,怎么连靖北军的兄弟们也来了?”
萧凌风看他一眼,没立即回话,只招手将跟在前来支援的萧七身边忙前忙后的喜乐喊了过来。
喜乐方才没机会跟过来,此刻见到公子和师父自然也是兴奋的,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庄清月,岂料还没来得及开口,冷不防地便被王爷转了个方向,一把推到他师父丁岳面前。
萧凌风面色严肃:“说来话长,让你徒弟与你细细说来,本王现下另有要事。”
丁岳茫然地噢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王爷翻身骑上乌云踏雪,而后一把捞起庄清月,待人坐稳后一夹马腹迅速远去,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眨眼间便不见了。
马背上……
迎面而来的寒风将两人身上的血腥气息渐渐吹散了。
萧凌风将人牢牢禁锢在怀中,感受着许久不曾触碰过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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