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找出刚才的电话回拨了过去,那一头立刻就接通了,速度快的让方宁介忍不住猜测,她会不会是一直守着手机,等着自己的儿子回短信或者打个电话。
方宁介声音软了下来,喊了一声,“妈。”
“儿子,怎个电话不接啊?妈心里一则(直)在担心,顾吃的好啊?(有没有吃好?)钱顾给啊(钱够不够)?不给(够)我给你打。”那边的女人急急地开口,声音苍老,那乡土话也带着小城市和农村的土气和朴实。
方宁介听的头昏脑涨、一知半解,不过好在天下的母亲打电话都是那几个话题,再加上几个关键词他还是听得清楚,就这样半猜半听的回复道:“电话刚才没听见,我吃的很好,钱也够,最近在忙着赚钱呢,等赚了钱就打给你,孝敬你。”
最后这句方宁介说的真心诚意。
他占了人家的身体,理应负担起人家的任务,好歹让人家开开心心地过个晚年。
方妈妈听见一向调皮捣蛋不听她话的儿子如今居然安定下来了,还知道疼人了,激动的声音都沙哑了,“我类(们)钱都够,你在大城市,钱要用的多。”
方宁介听着方妈妈絮絮叨叨地唠嗑,说了上边忘了下边,说了下边再把上边落了的在拉出来遛一遛,几次手机都在提示电量,最后一次手机已经到了4%的地步。方宁介只好赶紧和方妈妈解释手机没电,得去充电,要先挂了。
方妈妈解了不见儿子的愁,满意地挂了电话。
最后,她心里想,大城市就是好啊,儿子待了一段时间都变得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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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行言拍完最后一条,环顾了一圈,也没看见方宁介的踪影。
他脱了戏服,在化妆室坐着等着化妆师给他卸妆,手里却掏出手机忙里偷闲地想给方宁介打个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忙,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
“对不--”
邬行言捏着手机,有些心神不宁,他每次都是隔了五多分钟左右再拨打,却一直在占线。
“先卸了唇妆吧,眼线画得这么好我都舍不得卸了。”化妆师拎着几张薄薄的卸妆棉走过来,打算给他敷上。
“等等吧,我还有事。”邬行言猛地站起身,不管化妆师吓得一声惊呼,直接往门外跑去。
“喂!喂!记得卸妆啊啊!”
化妆师在他身后叫喊。
方宁介把手机接上充电器,一个大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
“砰砰砰!”
不久后,门外响起如雷点般的砸门声,“方宁介!你在不在?宁介?”
方宁介:“……”
他下了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光着脚去开门了。
邬行言看见他后舒了口气,神情也放松了不少,“你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妆都没卸就跑过来了。”
“刚才和我妈打电话来着。”
“你妈?”邬行言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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