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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葬礼,注定不得安宁。

“这趟水这么深,你还非要自己趟一遍,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家大业大,但是这些娱记放你这条大鱼一时,未必能让你清净一世。”关明理轻哼一声,作为警告。

邬行言:“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能把我和江穆绑在一起也挺好,他还活着的时候没能和他闹一场绯闻,现在就算给我一次补偿了。”

“……好吧,我输了,在你心里,他最重要,对吧?”

邬行言保持沉默,就已经是肯定的答复。

关明理自怨自艾地说:“行吧,看来是臣妾不够貌美如花,不能夺得陛下的宠爱,臣妾去也……”

邬行言掐掉了电话。

助理适时地提醒:“行言,到了。”

“都布置好了吗?”邬行言半眯着眼,没有着急着下去。

“布置好了,江先生的家人我们又沟通了一遍,确定您有全部的代理权,请柬上的名字我也反复核查过了,绝对不会出问题。”助理保证道。

“不,”邬行言忽然呢喃了一句,“出了问题才好。”

助理不解地看着他。

“走吧。”

这场葬礼简直热闹非凡,被邀请的嘉宾多是江穆生前的好友、和一些正规报纸的娱记。自打进了门,记者们就直奔自己的猎物,用闪光灯和录音笔记录下每一个值得挖掘的材料。

邬行言戴着墨镜,绕过了大堂,悄悄地去了灵堂。

灵堂里放置的也不是江穆的身体,而是骨灰。

一个黑色的骨灰盒,就这样轻巧巧、又沉甸甸的承载了一个人和他的一生。

助理识趣地站在门口,给他把风。

邬行言孤单的站了一会儿,面前一张黑白照片上,江穆笑的风华正茂。

明明没有风,他却觉得冷。

真冷。

“这个……”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薄薄的盒子,不大,两只手就能掌住,放到了骨灰盒前。

“你应该不记得了……我们合作的第一部作品。”邬行言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自言自语着,“刻盘的时候我一份你一份,不过你的那份应该没了吧?没关系,我的给你好了。”

让它代替我下土,陪着你。

门外助理敲了敲门。

“什么事?”

助理小心翼翼地说:“警卫打电话说,有位没有请柬的客人闯进来了。”

“是谁?”

“他自称是江先生的好友,附湛。”

邬行言勾起一个微笑:“知道了。”

江穆,你看,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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