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名叫陈天,号称天才妙音,出道时间不短,已经小成气候。
“好!帮你扒一扒歌单,”窦健揽着陈天的肩,二人从步卿允身边擦身而过,全当没看见他。
等走远,陈天问窦健,“刚才那小帅哥是谁?”
“不认识!一个凭关系插进来的十八线爱豆,他刚才还向我打招呼,”窦健摇摇头,嗤之以鼻,“切!”
“他哪条线的啊?”陈天压低嗓音,“要不我给他曝了,杀杀这风气!”
“犯不上,不入流就是不入流,看吧,第一轮就得淘汰!”
“他第几场上?”
“第四场,补位歌手!”
“我看他这位是补不上喽!”
随着二人渐行渐远,音量越来越小,步卿允的心跟着越来越沉,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窒息得快要喘不上气,环视四周,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可没有一张笑脸为他而绽放。
此时,他就像一个孤儿,先是洛云衢离开,再而被网络抵制,如今又被同行轻视,凭什么他就该被人遗弃?
拖着沉重的步伐,从演播厅到休息室不过几分钟,他却足足走了二十分钟,关上门,从一堆乐谱中挑选出一首崔健的《脚行僧》,默默看起来。
此刻没有一首歌比《脚行僧》更符他的心境。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
键盘疯狂跳动,咽喉嘶出心底呐喊……
只要人们能听见他的歌,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洛云衢离开了他,他就活不下去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把这首歌改编完,内心终于平静,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
“呜~”这时,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手一顿,继而拿起,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划开一看,之后猛地把手机扔进抽屉,头埋进枕头,任凭它使劲轰鸣。
可手机仍然不屈不挠叫嚣着,把他刚平静的心搅得七零八落,挣扎片刻后,他最终妥协,又划开屏幕。
“下来!”洛云衢语气依旧霸道。
摄制组在湘南,难道他也随自己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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