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讲机声音一停,很快有人要上前来扶起他,祁曜摆了摆手,自己站起来说:“没事没事。”
“替身老师没事吧?”副导俯在那边的栏杆又问了一遍。
“对不起,导演,这动作不好做,我再试一遍。”祁曜说。
时间争分夺秒,尽管威亚勒得很紧,祁曜感觉腿部已经开始有些发麻,但大家都等着这一条的效果,祁曜没有再多做休息,他转回起点做准备。
在副导一声“走”再次落下,祁曜又一次翻过栏杆,冲向拐角,然后落脚。这一遍的动作顺畅很多,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祁曜感觉身上的威亚一绷,跳远了…
不出意料,祁曜感觉自己被一股力往后重重一拉,他甚至没来得及抓住栏杆,便以抛物线形式做了自由落体运动。
虽然祁曜很清楚有威亚吊着,怎么着也不会摔成肉饼,但身体肾上腺素还是不受控制地飞飚,而心脏挤成一团的生理反应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受控制的。
明明应该只是不一秒的时间,祁曜却觉得自己仿佛在空中凝滞了半分钟之久,而预料之中向上的拉力更是没有如期而至,他如同一部老式无声电影那样缓慢地下坠,然后撞上了一个人,两人同时摔倒在地,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宛若失灵,就连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棺材板都在嗍嗍响动,物理学家们大概都在这一刻抱团痛哭,否则祁曜怎么会听到两个人倒地的声音都很轻,像是地球的引力被消弱,力的相互作用都接近于无的慢速动作。
极短的时间瞬时间被拉得很长。背靠着人,祁曜只感受到身下有力的一阵一阵的剧烈的心脏跳动。
看来生物学还没失灵。
他想要起身,却愕然发现整个片场都像是静止了,所有人脸上还保持着或惊惶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平静。
他和主脑的连接也显示,“正在重拨中…”。
传导电波出现干扰,时空裂痕,静止了?!
祁曜感觉到了现在的身体也变得不受他的控制,他的数据体和载体被异常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他变成了一团只是躺在这个位置的数据体。
“不要动,听我说,你的精神能量为什么会被一种异能量控制,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说是声音也不太对,准确说是一种信息传感能量,很明显,这个人的力量在祁曜之上,祁曜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也果断放弃了挣扎,他开启录制功能,等待着这个人做下一步动作。
良久,祁曜才感觉到拥在自己身上的双臂慢慢收紧。难道是想箍死他?他沉默而又荒诞地想着。
他没有回答,身后的人也不强求,似乎就这样抱着祁曜就得到了一种满足。就在祁曜以为这个人要像变态一样抱他到天荒地老的时候,身后的人终于动了,他一动,祁曜眼前便一黑,失去了意识。
——
“我……”
他的呓语让坐在他旁边的人摸了摸他的脸,祁曜立即睁开了眼睛——身体的控制权又回来了。等等,为什么是“又”?他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头晕脑胀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喻佑泽的平放下来的保姆车车位上,而喻佑泽正手上拿着剧本扭头来看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