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昀野看着他仰头微微撅起的嘴,像极学了新儿歌的小朋友想要夸奖模样,笑着点头:“嗯,贴心。”
可谁知,下一秒,喻江夏突然叹了口气。
丝毫没有被夸的欣喜,反而愁眉苦脸起来。
“哎,可惜了。”他长吁短叹。
关昀野不明所以:“怎么了?”
喻江夏又舀了勺粥吹凉,在关昀野张开嘴的同时,手腕掉转方向,悠悠把食物喂进了自己嘴巴里,发出两声砸吧嘴的声音后说道:“可惜,弄得我也想生病了。”
关昀野猛地有些绕不过弯他的脑回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生病是什么值得期盼的事吗?
只听喻江夏续道:“那样就能换你照顾我,哎,可惜了……”
关昀野万万没料到他居然会是这么个想法,一时间好笑又好气:“我什么时候没有照顾你了?”
喻江夏撇嘴道:“在床上的照顾不算。”
关昀野:“……”
喻江夏又补充:“事后的照顾也不算。”
关昀野:“……”他并没有想到这些事。
可喻江夏突然沉默下来,勺子在紫薯粥里搅动了大半天也没再喂过来一次。关昀野以为他是在等自己表态,很是上道地说:“以后家里所有的家务都我来做,三餐也我来做,这样好不好?”
喻江夏依旧没反应。
关昀野又道:“给霜之哀伤铲屎、洗澡、剪指甲的活儿也归我。”
喻江夏无动于衷,眉头还浅浅皱起。
关昀野于是继续想,还有哪些照顾人的事儿。突然,喻江夏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磕碰出轻而沉闷的声响,整个人唰地站了起来:“你先自己吃。”
这是因为他思考时间太久,没有说出令人满意的回答,所以生气了?
关昀野望着向外小跑的人:“江江?”
喻江夏对他的喊声置若罔闻,仍旧是那句:“你先自己吃,我有事情。”
房门关合的声音传来,要是放在以前,关昀野铁定追出去把人拦腰抱住,压在房间门后或者堵在墙角边,然后握住青年细白手腕举过头顶。无论什么小情绪,先用身体力行哄好了再说。
可他现在的光景,别说下床追人,就连坐直身体都痛得浑身冒冷汗。伤口不允许,只能作罢。
但想到喻江夏的脾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风火火的,估计过小半个钟头就自己回来了。他得赶快抓紧时间想一想,要怎么哄才能让人满意。
而此刻的喻江夏,其实并没有生气。
他甚至没听清关昀野后来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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