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快。”他瞳色更加深暗,说道,“但靠你这样……不行。”
话音敲打在静谧深夜的空气中,喻江夏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关昀野突然一个翻身,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双膝跨在他膝盖两边,彰显着最滚烫沸腾温度的地方,直挺挺与他的肚子只余半指宽距离。
后脑勺跌落在填满棉花的柔软枕头上,喻江夏睁大眼睛仰视着关昀野垂望下来的直白目光。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又是性向完全开放自由的社会,他几乎在瞬间明白了关昀野想干什么。
喻江夏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得一巴掌把人推开。
这和相互帮助不一样,后者就好比关系不错的室友同去大澡堂子里洗澡,双方说好给互相搓背,你来我往,绝对不会有多余动手动脚的动作。
但前者却是,你规规矩矩给室友搓好背了,现在应该轮到他来帮你,结果呢……
对方在搓背的过程中,趁机往地上丢了块肥皂,欺负你是个乐于助人的善心好室友,在你弯腰捡肥皂的瞬间,他甩了搓澡巾,将你压在墙壁上。
现在关昀野干的事,就类似于丢肥皂的卑劣小人。
居然利用力量上的优势占他便宜?甚至还有可能只是把他当成发泄生理情绪的用品!
喻江夏伸出手想要推人,但手掌刚碰到关昀野结实的肩膀骨骼,还没使力,他某处不争气的地方居然渐渐抬起了头,和关昀野来了个零距离亲密接触。
“……”拜托,小老弟你在干什么?
关昀野见状一愣,随之整个人俯下身来,低低轻笑:“好,我知道了。”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小心思,怕吓着这只动辄脸红害羞的小猫,所以才会在最开始那会儿提出自己去洗浴间冲凉。可关昀野怎么也没想到,喻江夏会有同样的反应,并且举动比之自己更大胆更跳脱。
那么是不是可以证明,至少自己不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喻江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看见关昀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支护手霜,旋开盖子,全程没有阻止。除了粗沉呼吸变得小心翼翼,心跳逐渐加速,他似乎感受不到半点排斥或抵抗的情绪。
软如棉絮的护手霜挤在关昀野惯常敲打键盘的修长手指,纯白色一团,散出和他身上相同的淡淡雪松香。
过分好闻的味道惹得喻江夏吸了吸鼻子,他把自己的反常单纯归结成:生而为人躲不过的本能。
于是他在犹豫,要不要放纵地遵循本能。
突然,一段旋律轻快的钢琴曲,在耳边响起。
是某个品牌手机买来后,最原始的来电铃音。
轻轻呼吸着的人,和挤压着护手霜的人同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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