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百融好看的眉眼略微的弯起个弧度:“不是我哦~”
胡说八道,苏怀悠并不信他:“骗子。”
柳百融表情苦恼的用竹箫敲了敲自己的手心:“真的不是,我和姓萧的又没仇没怨的,何苦找他们的不自在,是他们自己有求于我,自愿成为我的试验品,我顺水推舟罢了。”
“谁有求于你?”苏怀悠问他。
“看咯,就我面前的这个人,听说好像还是府里的管家,是他要我种蛊的,”柳百融用眼神勉强示意了一下,“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他明天跟你讲清楚,我们真的真的就是各取所需。”
为了防止设定崩坏,苏怀悠也不能表现出自己很在乎老管家的样子,于是磨磨唧唧半天,才终于问了一句:“……你种的什么蛊?”
“共生蛊。”
共生蛊,同生同死,平分寿命,一般用来制作死人傀儡,如果放在活人身上,是需要足够充分的献祭人数才能得以续命。
柳百融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姿态,搞得苏怀悠倒也不好再说他什么,把人赶跑后,他只好耐心的等待天亮。
一宿未眠的苏怀悠终于在远方天光破晓之时,迎来了面色沉静的老管家。
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苏怀悠站起来打开了房门:“嗯请进。”
老管家小幅度的笑了一下,一夜之间,老人面上被岁月划伤的痕迹似乎变得更多了。
落座后,苏怀悠直入主题,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真实的回答,他希望老人能一切都好:“福伯您既然被下蛊了,那之前那天晚上吓我的,也是您吗?”
“算是我吧,”老管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当时已经没有了意识,自打有了那虫子,我一到晚上就会失去操纵身体的能力,晚上是虫子靠本能在觅食,我无法控制,但晚上发生过什么,第二天的时候我又会全部都记得。”
这么一说,苏怀悠就更加不能理解了,抿了下嘴角,他匆忙道:“蛊虫杀的不都是你认识的人吗,既然是有记忆的,福伯您难道就不怨吗?”
“本来就是苟且偷生来的时间,我有什么好怨言的,没有这个,我早就该死了吧,”见苏怀悠还想再说,福伯抢在他的前面继续说,“我现在相信你家里确实是有和我相似的长辈了,唉,但的确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孩子,你不必替我找理由洗脱罪孽,我干过什么事情我自己最清楚。”
这也就是说,福伯分明很清楚自己在服下蛊虫后,整个萧府最终会呈现出一个什么样的局面,而他自己又会受到多重的反噬。
可这个福伯,劝阻他人不要来管萧府事宜的福伯,害怕伤害无辜者的福伯,怎么会呢,他怎么会是那个害人的。
苏怀悠心头不由得一梗,他发泄似的在桌子上捶了一拳,低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不是因为亲口承认了,又有谁愿意相信一名一生忠于萧府的管家,最终带给他们的竟然是悉数毁灭。
“因为我要帮帮少爷,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少爷吃的苦已经够多了,他不该呆在祟城这种穷乡僻岭,他应该去京城实现他的抱负,而不是一直被困在祟城,我要让他毫无牵挂的离开祟城……”
福伯在念及萧闻迁时,柔和的表情攸的收了起来,显得有些严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