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桓之无奈,“我这正经与你说话呢。”倒是打趣起他来。他亦不想做一个爱吃醋的男人,但心爱之人受人觊觎,他实在没法子不介意。
云归莞尔,“我方才说的话,又有哪儿不正经了?”顿了顿,正色道,“他死不死心,都与我们无相关。你权当瞧不见罢。”
四月。春日融融。
大靖新帝乘了御辇,往安清宫去。
直入宫殿内室,无人敢阻拦,新帝便很快瞧见了躺在榻上,几近奄奄一息的皇长兄。“皇兄,别来无恙?”
榻上的向临扯出苍白的一抹笑来,“我如今哪里当得皇上一句‘皇兄’?若我无恙,想来皇上此时不见得这般顺意安稳。”
向寻冷笑,死到临头,竟还敢出言挑衅?“本以为皇兄足可活久些,但听太医说,皇兄快不行了,所以朕不愿推延,立时便过来看看你。”
他本想让向临活到年末。如此更全了他贤明大度之名。但,许是向临已然全无求生之意,又或是不曾认真用药,身子状况竞是十分快地败落下来,太医前几曰稟明他,说是向临左右不过这几日功夫了,他便过来看一眼。
好歹也是争斗过一场,在人临终前探望一二,也是应该的。
“皇上是天子,可掌控我之生死。可到底没法子精算到我哪一日死不是?”向临笑得带些讽刺。
向寻不怒反笑,“朕是盼着皇兄活多些日子的,哪里会去细算皇兄的死期究竟是哪日?”
向临看着向寻,笑而不语,眼里却是一片死寂^又听向寻道,“不过,既皇兄无意再苟延残喘,那看来皇兄昔日里的师父,也再无用处,该先一步去地府,等着迎接皇兄了。”
本是死气沉沉的双眸里,瞳孔放大,满布恐惧和骇然,“你!”
向寻轻声笑着,“皇兄必是未有料到,他在朕手中罢?也不妨与皇兄细说,皇兄那师父可算是+足有情义。虽说身份微贱,本不堪为皇子之师,但看他为了皇兄,性命也不顾,执意擅闯宫门,以至于被禁卫军拿下,投入大牢,可见是把皇兄当作自己眼珠子一般,心里万分着紧的。”
向临气得急了,想怒骂却满嘴只得沙哑的“嗬嗬”气喘声,双眼赤红地狠狠盯着向寻,向寻却是避也不避,直视着状若癫狂的向临,笑得温和自在。
“皇兄莫急,虽说擅闯宫门的下场,多是就地斩立决,但因着他对皇兄有抚育教导之恩,朕不忍立时将他处死,便让他暂且在牢中待些日子。想来狱卒们看在这一点,也会好好照顾一二,皇兄也不必担心了。”向寻慢悠悠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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