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桓之还未入厅堂,便见向寻站在厅堂门旁,好似在等他的模样,“太子有事?”
向寻点点头,“你莫要太过伤悲。好自保重。”对楼桓之说着话,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
楼桓之颔首,“我知道。这些日子我帮不上太子,还望太子行事小心些。”向寻前些日子便开始频频动作,壮大自己在朝堂的势力。如此必然涉及一些人的利益。就怕那些人联合起来玩暗的。另外,更不能让陛下生疑。
“你放心罢。安心顾着侯府便是。”向寻回道。楼桓之见此正要入厅堂去,却又听向寻问道,“你认识方才那个少年?我刚瞧见你去寻他说话。”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云归来?他并不觉得云归身上有什么引起向寻注意的地方。还是说……他想起自己起初注意到云归,是因为一两个奇异的眼神。而知晓云归身份和姓名,是在诗稿一事之后,才特地让人查了查。
“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子,名唤云归。怎么了?”楼桓之按下心思,问道。
“兵部……”向寻抚了抚腰间玉佩,“无事,原不知你还认识这般少年,有些好奇便问问。你忙去罢,我回宫了。”话落,便离去了。
他原先并未注意这云归。只是在他入厅堂,这个人回身看见他时,竟是一副仓皇受惊的模样。霎间苍白的脸色,瞪大的眼眸,还有微张的唇。莫名的,这个模样就此反反复复地浮现在他脑海里。
他从不知自己这般吓人。即便是未有发现身后有人,突然见着了亦不至于这般模样罢?倒好似他是吃人的魔鬼。还有那眼神……委实让人不解且又变化无常。一时好似透着憎恶,一时好似透着嘲讽,一时又平静无波,只剩清冷。
可明明,他与这云归不过第一次见面,何以会用这种眼神看他?总不至于是他曾做了什么对对方不好的事情,他自己却给忘了罢?
他问起这个人原不过是心中不解。在听得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子后,倒是有了些想法。兵部尚书云锵那个固执又油盐不进的老家伙……竟还能养育出这样的后代。或许他可以从这儿入手?他早便想把兵部拉来自己这儿,可云锵对父皇死忠得很,又管得整个兵部都难插人手,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放进两个人,偏还在里头不上不下,起不了太大
作用。
想起跟了自己数年的伴读,是太后祖母为照顾自己族人,在他小时便安排到他身边的。其实他从来便不需要伴读。因而伴读这个位置,不过是空有其名,如今只是用来增加一方势力的一个身份罢了。毕竟伴读离他近的很,即便他不多加照拂,他人亦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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