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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提剑,跃上树冠左手一把捞起叶淮酒,“既然如此,那便随我去个地方。”

很少有人可以窥得紫宸殿的全貌,就连朔云真人在紫宸殿修炼时,也只是在前殿和偏殿转悠过,后殿的禁地却是无缘一见。

作为朔云的徒弟,叶淮酒也是知道这个地方的,“门派禁地,师叔这是何意?”

在此之前,叶淮酒面对凌桑竹总是漫不经心的状态,因为他相信作为亲师叔,凌桑竹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然而此时看着后殿门匾上两个鎏金色的大字“禁地”,他忽然对自己的认知有了些许怀疑。

白毛竖立,双耳侧起,就连许久没有动静的尾巴也不安地左右摇晃,仿佛在催着叶淮酒离开。

“怕什么,有我在,你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对于叶淮酒如临大敌的姿态,凌桑竹恍若未见,嘴角的弧度对禁地这个词充满了不屑和讥讽,甚至颇为好奇地将叶淮酒那条竖起来的尾巴压下去,看着它竖起来又压下去。

“擅闯门派禁地,轻则囚禁百年,重则逐出师门,师叔莫要开玩笑。”叶淮酒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看得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此刻的凌桑竹就是不能惹的,即便此刻的凌桑竹和往常相比并无异样,但他总觉得和他并立的那柄剑肯定要出点幺蛾子。

“这里不是门派禁地,而是紫宸殿禁地,有我允许,谁敢说你的不是,随我一道看看吧。”凌桑竹推开禁地的大门,木门的咯吱声更是让叶淮酒毛骨悚然,尾巴已经率先护好了他的头部以防内部的忽然袭击。

凌桑竹好笑地一开叶淮酒的尾巴,期间还捏了两把,蓬松柔软的触感让他本来烦躁的内心有了些许平静,“里面什么都没有,至少此刻什么都不会有。”

叶淮酒偏头眨巴着眼睛看了凌桑竹一眼,又转回头仔细观察着黑咕隆咚的房间,里面确实空无一物,甚至没有一件家具。

似乎是猜到了叶淮酒的想法,凌桑竹抱着叶淮酒踏进后殿深处,叶淮酒这才透过微弱的月光看清内里,那是一个深不见头的深洞,让他如临大敌的东西应该也是出自那里。

“这座后殿就是为了挡住这个洞口,这座紫宸宫也是为这座后殿而建。”凌桑竹走到黑乎乎的洞口,没有继续深入,摸了摸叶淮酒的脑袋,晦暗不明地看着坐立不安的叶淮酒,“呵,圣地。”

叶淮酒以前也想不通这个地方怎么会作为圣地,没有浓郁的灵气,也不像剑峰有传世的武库,更不像藏书阁让众弟子趋之若鹜,只有这座高耸入云的宫殿可望而不可即。

还有眼前之人,叶淮酒在凌桑竹出神之时跳了出来,向后退了两步。

月光透过破烂瓦片的缝隙直射下来映在凌桑竹鼻头以下的部分,略薄的嘴唇微微泛青,然而鼻尖以上的部分却完全隐入黑暗,叶淮酒不能窥探一分一毫。

一阵空气流动,凌桑竹转身看向叶淮酒,眼睛也从黑暗中解放,瞳孔中全部都是叶淮酒的身影,薄唇微启,嘴角上扬,“小师侄,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这是第一次被叫师侄,也是叶淮酒第一次觉得这个师侄的分量,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对方的师侄,可能已经被扔进了这个奇怪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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