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手下确实还有别的人,也是时候该动动了。
白苏想了想,又叮嘱道:“不要操之过急,以隐蔽为主。既然幕后之人想让我们死,一次不得手就还会出手。”
沈亭序明白他的意思,现在虽是敌暗我明,但他们已经有了防备,反而更容易对付。若是让对方发觉他们已有察觉,就真的麻烦了。
好了,话已经叙完了,白苏也不适合再继续逗留。他直接把盘子里的糕点全部顺走,顺便猛地一挥袖子掀翻了桌面上的盘盘碟碟,在稀里哗啦的破碎声中扬长而去,姿态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听见动静,张由和赵喜赶紧冲进来,就见主子一脸苍白地坐在桌子旁、脚下满是破碎的瓷片,心中俱是一骇。
张由最是忍不住,一边收拾,一边恶狠狠地说:“殿下,这梦阳君也太嚣张了,居然胆大包天地在凤仪宫耍威风,若不禀报陛下治他一二,以后怕是无法无天了!”
沈亭序淡淡摇头:“总归是沈家有错在先,他心中有气也是应该的。”
张由却是恨不得过,有气也应该忍着,怎么胆敢对他们殿下发!
可是看沈亭序息事宁人的样子,他也只能一咬牙暂时咽下这口气,等待机会再做打算。
等收拾干净,沈亭序有些疲惫地挥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并嘱咐没有他的允许正午前不许人进来打扰。
众人皆知他心中难受,恭敬地应下。
只有赵喜临走看了一眼熄灭的香炉,轻声询问:“殿下,可还要燃香?”
沈亭序看着熄灭的香炉,疲倦的脸上闪过淡淡柔情。这是高煜专门为他寻的奇香,名为凤栖,一是为了见证他们的感情,二也有安神平气之效。
这几年他日日燃香,从来没有睡不好过。即使高煜不能天天过来陪他,也如同就在他身边一般。
“今日就不必了,明日再燃吧。”
等人都走了,沈亭序才研墨提笔,落下几个不明不白的字符,塞进了玉牌里。
他走到窗边,确认无人后,将玉牌埋入花盆底部的夹层。
天空还是这么蓝,带着暖意的风轻轻吹拂过他的脸,可高高的宫墙却将他彻底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之中。
周围满是看不见的敌人,尖锐的刺刀随时准备向他劈开,可他明明拥有高超武艺,却半点也发挥不出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不是适合他的地方,却是他的选择。
不过……想起白苏贪吃的模样,他又似乎轻松了些许。
自从梦阳君入宫后,一切仿佛有了变化。原本死水般的凝滞像是漾起了波纹,让他也有所期待。
他不嫉妒高煜对梦阳君的宠爱,又或者说那些见不得人的卑微嫉妒早已在一茬又一茬的宫妃美人入宫后被碾的粉碎。
只是觉得有个人能说说话也是挺好的……
……
五月初五,正是焚香祈福的好日子。每年这个时节,宫里的妃嫔都能够难得的享受一次恩宠,到京郊的祝福寺上香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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