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反正就觉得他神经,死缠烂打的时候没这觉悟,现在才想这问题?
陆阔损了陈霭几句,陈霭还是说了心里话:“他说跟我重新开始,还说要结婚,我真被吓到了。你不了解季然,他这人特认真,说是什么就真是什么,绝对不是骗我的。也因为这样,我突然觉得,我确实应该清醒一点了。”
陆阔心想你这清醒个屁,已经迷醉得不行了。
陈霭仿佛猜得到他在想什么,笑了笑:“虽然你们老觉得我冲动没脑子,但这次我真不是冲动。陆阔,我想跟季然在一起,我想跟他重新开始,他说的这些,我以前一直都想,但一直都不敢想,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和我这么说,我现在还跟做梦似的。所以,我不能装作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得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我不能老是那个傻逼智障,我得——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得像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一样,我得让季然发现他没选错人。我错了的事,我就认,我就为我的错付出代价。他其实就是这样的人,他既然答应跟我好,那肯定希望我也是这样的。我真的,我……其实我也没骗你,我真他妈算是为了庆祝季然说跟我好才这么搞的。”
陆阔就没再多说什么了,不咋诚心地改口恭贺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烈郎怕缠郎,出去了记得给庙里多捐捐还愿。
陆阔的心里却想,其实也不算“突然”吧,季然好几次面对生死,谁知道已经把人生思考到了哪一步。或许,陈霭还真的阴差阳错间把那个心结给解开了。虽然季然嘴上说着过去就过去了,谁知道心里会不会始终憋着呢,仔细想想,说不定还真是陈霭对季然的直觉更准。
一年之后,陈霭出狱,看见季然就站在门口的树下面,朝他笑了笑。
陆总坐在不远处的车里,懒得看那俩在当狱淫|乱被抓的边缘试探的干柴烈火,低头给唐越发信息。
唐机长这个星期帮结婚的同事顶班,飞行线安排得特密集,还是国际航班,估计又一个多星期不回家了。
陆阔心酸,结婚了不起啊,唐越那领导他妈的不批他跟唐越的婚假,说靠证批假。搞歧视,绝对是搞歧视,有本事当初摆酒的时候别来吃喝得那么嗨啊!靠!
但总之吧,大家都好就好。
哦,对于唐棠而言,大概目前还算不上“好”。
他还在蹲守他的鹿鸣。
鹿鸣那厨师学校不在本地,是毕业了才回来的。但唐棠算着时间,去了酒吧,居然没蹲到鹿鸣,还把陆阔给吓过一阵子,天天提心吊胆地抱着唐越不敢撒手,生怕哪里又蝴蝶了又要穿越了。后来熬久了,才渐渐放心。
唐棠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黑,熬得冰冻三尺,都要比当初的季然还高岭了,硬生生成他们学校一代高冷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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