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是周五,甘湉开着母亲退下不用的迷你小车,一路从城北堵到市中心,陪着两老用过晚饭,又拎着钥匙和父母说再见:“我去找家店剪一下头发,我头发太长了,洗头太麻烦。”
她爱操心的老父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她:“要不要叫你妈陪你去啊?”
“陪什么陪,门口一条街那么多家店呢,她多大的人了,自己不会去呀。”正在露台浇花的妇人听了这话,立刻驳回建议,“我有自己的生活呢,一会儿还得去搓麻将。”
“得嘞!”甘湉挥手说拜拜,“小女不影响您滋润的退休生活,告辞。”
她顺便朝老父亲一拱手:“回见!”
她妈妈说门口一条街那么多家店,倒也没什么毛病。她一从小区出来,刚走一百米不到,就碰到一家店,这家店她以前也来过两次,记得这家店的老板记人脸很厉害。
店铺依旧很小,但人倒是不少。
一个叁十来岁的男人正在给八九岁的小男孩理发,旁边座椅上还等着一个洗好了头的妙龄少妇,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正在低头玩手机。
甘湉推门进去,问那个正在理发的男人:“老板,请问这边有空吗。”
那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语气很亲切:“哎,有的有的。你是住东湖名宅的小姑娘吧?都有小半年没来了啊。”
“对啊,记性这么好啊。这里还要等很久吗?”
“你要弄什么啊?”
“就把头发剪短一点,不弄什么造型。”甘湉拨了拨发尾,回答道。她再小一些的时候造过几次头发,但发质也造得很差。她不太爱洗头吹头弄造型,后来干脆直接无刘海,发尾剪平,每回修到锁骨边上,半年一年长得太长,让她觉得洗吹得花很多功夫了,才抽空去理发店一次剪短。“要是洗头没空的话我可以直接剪,简单修修平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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