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学生。”缓慢地斟酌着言语,刚刚从公司下班,繁重琐碎的工作令他有些疲惫,更没有精力应付你的刁难,“可能你自身没有意识到,你的行为会引起非本愿的误解……”
“要不要试一下?”
没耐心听他讲无聊的大道理,你干脆打断道。
略微困惑地转动眼球,他很快就明白了你的意思,因为你在下一刻就亲了过来。
格外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唇珠,辗转磨蹭着柔软的部位。些许甘美的香气悄然袭来,他全身的肌肉不由得紧绷,紧贴住你手掌的心跳剧烈加速,抿起的唇角比展览的石膏像还要冷凝僵硬。
轻微的抵抗被你压制了下去,你不满地含咬了下他的唇瓣,舌尖紧接着从微张的唇缝入侵,趁机步步紧逼,占据他的私人领地,掠夺他口腔的气息。
与冷漠的面容不同,异常温暖的口腔内部被你恣肆地挑弄品尝,他有点不适地想要退开距离,你便紧追不舍,亲密地舔吻着他的舌尖,纠缠住他有些涣散的意志,偏偏拉着他陷入泥潭。指腹稍微蹭过他的后颈,细碎而又隐秘的痒意从指尖扩散,渐渐变为像真正恋人那般的抚磨亲吻。
尽管他外表看起来像是行色匆匆的社畜,唇间的气息却出乎意料的清爽干净,如同清晨山间竹林的薄雾。你把这片薄雾染上了你的颜色,轻佻地勾住他的舌头,慢慢引诱他敞开,更加深入地侵占着软滑的深处,仿佛与世界末日沉沦般的交缠在一起。
很长很长的接吻……他的呼吸彻底被你打乱,唇舌间满是你的味道。
即便你放开他,恶作剧地朝他的舌尖吐口水,他也只是稍微皱起眉,然后盲目顺从地吞咽下去,突起的喉结在你的指间滑动。
你得出了结论。
如果他不是处男,那就太会装了。
昏头昏脑的意识渐渐回归清醒,七海建人觉察到自己刚才究竟和你做了什么后,顿时冒出了冷汗,脸上的血色退散得一干二净,后背贴上了车厢的靠背。
已经够乱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至于么,都亲过了。明明被亲得很爽,干嘛还露出这副贞洁烈男的模样。”你有些无语,手指划过他的豹纹领带,缠绕在指间,故意用领带抽了他一耳光,嗤笑道,“真骚。”
他无言以对,尤其沉重自责地垂下眼眸,“抱歉,是我没能……”
总感觉和你之前接触过的男性不太一样。
是错觉么。
你干脆咬住了他的脖颈。
伸手搂过他的脖子,没轻没重地咬在对方颈侧赤裸的肌肤,你又细细地舔了舔有些深的咬痕,转而含住挑逗地吮吸起来了。
他吃痛地闷哼了声,低垂的眸光落入车窗外的隧道,轨道上的电车匀速驶向遥远的前方,偶尔发出闷沉的撞击声。脊髓深处涌现的疲惫和挫败互相交织,编成巨大的网,紧密地缠住跳动的心脏。
明知这是错误的,为何他无法控制地感到倦意。
你把他当作消遣也好,玩具也罢,反正都是只会发生在今夜的虚影,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无人知晓的空间,更何况——
人生如此乏味。
温热的手掌扶住你的后脑,让你更舒服地享用。他默许着你的侵略,容忍着你啃咬他的血肉,轻视他的存在,理智随着明晃晃的光线涣散开来。
电车最终驶至终点。
你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死气沉沉的,沉郁的眉眼透露出殉道者的姿态,你又不是什么魔鬼,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你杀了他全家呢。
这也太没劲了吧。
“别跟着我。”你拧着眉站在他面前,视线快速扫过他颈侧的吻痕,“很恶心。”
高挺的鼻梁上的眼镜被取了下去,眸色独特的瞳孔浸染着深沉的黑夜,他似乎在看你,又像是看向远方,些许冷淡的声音随着风吹来。
“好。”
算他识相。
“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听话,就不会倒霉了。”你则得意地扬起眉梢,还不忘挖苦他几句,“以后记得放聪明点,七濑先生。”
他没有纠正你。
而你很快就把这段小插曲抛之脑后,心情愉悦地回家,伸手打开了指纹门,屋内温暖的灯光倾洒在你的脚前。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你忽然很想逃跑。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磨砂玻璃门的后面,在弯腰做些什么。你换了双拖鞋,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的虎杖悠仁正戴着橡胶手套,认真地清理地板缝隙。水槽里的碗筷已经被洗干净了,闪闪亮地放在置物架上。你不着痕迹地打量过周围的物件,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半靠在门框处。
其实你之前每周都会聘请专门的家政服务,帮你打扫清洁房屋,你又不是邋遢鬼。
自从虎杖搬过来后,他就自告奋勇地承包了家务。你不太懂他的想法,让专业人员处理不是更轻松么,谁知道呢,或许他是真的很喜欢做家务吧。
“快要弄好了。”注意到你的到来,虎杖悠仁毫无芥蒂地朝你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稍微再等下。”
你含糊地应了声,然后转身出去,躺在沙发看电视。
窸窸窣窣的响声被综艺节目的罐头笑声彻底掩盖,你烦躁地吃起薯片,尽量不去看那边的身影。时间逐渐划过钟表,夜色愈发寂寥深沉。
等到他做好所有的家务,你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温柔地撩开你的头发,他轻声叫着你的名字,让你去床上睡觉。
“我还没洗澡。”从困意中努力挣脱出来,你抓住他的手臂,随口说道,“一起吧。”
眼眸如同深海般的沉静,他只扯了下嘴角。
浴室。
丰富的泡沫堆积在头顶,犹如白雪覆盖的富士山顶。你阖起眼睑,温热的水流从顶端落下,冲刷着湿漉漉的睫毛。
略微粗糙的手掌握住你的腰,灼热的唇舌流连在你的侧脸,极轻地吻着湿润的耳垂,时不时用鼻头蹭蹭你的脸颊,潮热的吐息纠缠住赤裸的部位。手臂架在他的肩膀上,泡沫无声滑落于间隙,湿滑的触感沿着边缘扩散。
他的吻渐渐向下,手指抚住你的肩胛骨,轻柔地摩挲着微陷的线条。胸前的肌肤被绵密辗转地亲吻,灵巧的舌尖顺势滑过蓓蕾,又来回往返地舔吻,连带着乳肉,含入口中。湿热的舌苔绕着乳头打转,深深地舔咬吸吮着,埋首在你胸前,压着顶端反复舔弄。
细弱的快感与酸酸涨涨的电流流经全身,连指尖都有些麻麻的。你喘息着拂过他的额前,濡湿的碎发缠绕在指间,很快就被水流冲开。手腕被他捉住,他覆上你的手背,尤其紧密地填满指间的缝隙,仿佛融为一体,共同淫亵地抚弄着旁边的胸乳。
如此明确地感受不同的触感,你恍惚了下,只觉得他比平时更主动,彼此碰触的肌肤也更加滚烫。
好像踩进了黏稠的蜂蜜。
当他跪在你的腿间时,你揪住了他的头发,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脸上。唇舌间或挑弄着花唇,细致地啜饮着流出的蜜液,边吸边舔舐。连绵不断的快感涌入脊髓,最终全身战栗痉挛着释放出来。
……
洁白的毛巾包住了出浴后的头发,虎杖悠仁轻缓地按压着你的头皮,等到发梢的水分被吸走后,才松开毛巾,微笑地开口:“请问客人今天有什么要求?”
你嫌吹头发麻烦,每次都是他处理的。
几乎看遍了网上的热门视频,在苦练技术之后,他就开始用这种理发师的口吻来招待你。
“简单吹下就行,发尾这边稍微卷点。”你夹住自己的头发,向他示意,“但也不要卷得太明显,causal,就是那种法式的感觉,看起来比较随意,有点像刚起床的样子。”
“好的,客人!”
活力满满地回答,虎杖悠仁用吹风机从发根开始吹起,然后顺着头发的生长纹理,将发丝轻轻向下拉,往内侧扭着,由上往下地吹干。
手指从发间穿梭,耐心地梳理。
嗡嗡的噪音在耳边响来响去,风扫过颈侧,你枕在他的膝盖上,玩着手机的小游戏。
玩了几局后,已经吹得差不多了。蓬松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馥郁的洗发水香味沾到鼻尖。你捧了捧发梢,然后抬眼看向他。
“客人还满意吗?”他低下头,用嘴唇碰了碰你。
你忽然想起他有次烫到了手,还是坚持着帮你吹完了头发,过了好几天才恢复。
根本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
嗯了一声,你伸手勾过他的脖颈,亲了下他的下巴,眼神难得的迟疑不定,小声说道:“对不起。”
虎杖悠仁却奇异般的笑了起来,倾身地吻了吻你的眼,安抚着你的焦躁与烦闷。
“没关系。”
这不是你的错。
正如他所知晓的,你蛮横,不讲理,总是很烦躁,却是那么的可怜。
自从遇见你,他就没办法看着你不管。
你不能没有他在你身边。
作者说的话:小说+:『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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