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架立在锲形舞台的中间,掺杂着红色与深蓝色的灯光尽数倾泻而下。店里有些冷清,顾客叁叁两两的散坐在周围的卡座,偶尔向那位正卖力表演的金发碧眼的男人扔点纸钞。
谁还会在大下午的时间跑来看脱衣舞。
尽管你们努力观赏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这个舞男太油腻了,只顾卖弄风骚,尤其是身体的肌肉部分被涂上了橄榄油,看起来反而有点像烤鸭。
难怪生意差。
于是你们开始聚在下面打牌。
母亲曾经教过你如何打桥牌,朋友们玩的方式有些不同,你兴冲冲地摩拳擦掌,很快就输掉了所有筹码。
“这不可能!肯定有人出老千。”
旁边的朋友则戏谑地挑起你的下巴,“亲爱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牌技太烂,就没理由的怀疑别人。”
你才不相信她的鬼话。
仔仔细细地检查对方的衣袖和桌角,你没有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但遗憾的是,一无所获。
她的笑容越发得意。
另一位朋友不禁大笑,难得好心地给你指点迷津。“不用把牌藏起来,发牌的时候就可以耍花样。来,看好了。”
扑克牌在她手中重迭,彼此交叉。她洗好牌后,将顶端的翻了个面,“要是我想要这张牌的话,我会把它留给自己。”
继续手中的动作,她行云流水般的发出一张张牌,有条不紊地落在各人的面前。但顶端的牌始终留在上面,没有发出去,表面上却是正常的发牌,很难看出破绽。
“记住牌的位置就行。”
你顿时出离愤怒了,“那你们还敢说没出千?!”
“愿赌服输。”她狡黠地翘起嘴角,“但如果你请我一杯酒的话,我可以教你。”
这个可恶的女人。
心有不甘地离开座位,你只好独自前往吧台,去买那个她指名的鸡尾酒。
吧台后面的酒保的真实身份并不陌生,从某个方面来讲,过于印象深刻。他看到你后,略微兴趣盎然地挑眉,“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玛格丽特,谢谢。”
天哪,为什么会在这种场所碰见同学的家长。
或许是察觉到你的不自在,伏黑甚尔没有聊起其他的话题,而是尽职地扮演着酒保的角色,言语诙谐的和你讲了几个笑话,趁着气氛融洽时快速迭加,放上薄荷叶的酒杯顺势推到你的面前。
霓虹色的灯光扫过他的眉眼,转瞬间陷入更为昏暗的光线,影影绰绰显露出艳丽糜烂的媚意。
震耳欲聋的音乐湮没了周围的声音,他有些听不清你说的话,徒劳地重复了几遍后,便将手臂撑在吧台,稍微低下头,耐心的侧耳去倾听。
从你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他被修身T恤包裹的饱满胸肌,流畅的线条收汇于精瘦的窄腰,似乎比舞台上的男人还要健硕漂亮。可能是嘴角有疤,破了相,所以才没办法干那种事吧。
你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所,没什么经验,稍微迟疑了下,便学着别人的方式,把纸钞塞到他的领口。
敏捷地捉住你的手,他用余光瞥见印着福泽谕吉的纸钞,暗色的眼眸微沉。潮热的温度从对方身上传来,填住凹陷的空隙,悄无声息地侵袭占据。你只动了动手指,细微的痒意划过手心,仿佛被燥热的汗液濡湿。他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随即低声笑了笑。
“谢谢惠顾。”
垫在高脚杯下的是他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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