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那短短几个月的相处?
可自己什么都没能为他做,反而一直都是胡以白在默默付出。
而且……他除了对剑术稍微擅长点,根本就一无是处。
乾灵双璧的凤月君一无是处?
这话若是被宗门其他弟子听到,肯定会愕然感叹他的妄自菲薄。
若这就是一无是处,也请让我们都一无是处好么!
凤翎看着胡以白沉静的睡颜,不禁心生自卑。
他跟木讷刻板的自己截然相反,就像个太阳,无时无刻的散发着耀眼的光,无论身处任何逆境,都永远乐观积极。
而他只有照到他温暖热烈的光芒时,才会依稀反射出熹微的光亮。
宗门内的人称他们一个为‘日君’一个为‘月君’倒是也妥帖形象。
云阔看他一直愣愣的站在床边,想到今日他也受了不少惊吓,劝道:“他暂时无碍,你也回去休息吧。”
说到这他看向桌案上,凤翎方才跪着呈上来的那把罪魁祸首,“明日抽空带着它去机巧阁找卿三郎看看。”
他方才看,应该是没问题。但灵器这方面还是卿三郎更在行,若这把剑还未稳定,下次再把胡以白戳个窟窿,就算有无上心法傍身,也够小狐狸喝一壶的。
凤翎低低嗯一声,忽然道:“师父,我今夜能留下么?”
云阔本打算转身离开的身影一顿,缓缓转过身:“他身体都这样了,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吧。”
“……”凤翎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语气有些无奈:“师父。”
这些年他对云阔的认识,真是比见面之初颠覆了不止一个层次。
他这师父平日看着比较温和正经,但熟识之后,时常会跟他们开些语出惊人的玩笑。
胡以白经常能跟他互动,两人可谓是对答如流。
可他则是经常被臊得面红耳赤,久而久之就漠然以对,或者离他俩远远的。
他不懂男人之间是不是都这样,不然为何只有他显得格格不入,反正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罢。
等云阔离开后,凤翎坐在床榻边,看着胡以白安眠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师父他们施过法,睡了这么久连姿势都没变一下,格外安静。
他伸手帮胡以白整理了一下散在枕上的黑发,大概是此刻病弱的样子,徒增了一分我见尤怜的脆弱感,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凤翎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轻抚在胡以白的侧脸上,他讶然的赶忙缩手。
可继而一直眼巴巴的看着,心里仿佛长满了荒草,随着桌角摇曳的灯火,快要蔓延丛生到把他整个人吞没。
一向清心寡欲的凤月君,第一次不规矩的,把手暗戳戳的抚向了胡以白。
只是这次是手。
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大概是失血过多,此刻胡以白的手凉凉的,两人接触的地方能明显感觉到很大的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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