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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江无阴很快收回了目光。

夏冷清似乎觉察到了这点动静,她转头瞅见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花瓶,笑了笑:凝王品味独特,这个花瓶长得还挺别致。

不过凝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无阴目光回到夏冷清脸上。

按理来说,江无阴是最不可能有刺杀动机,也是最没有刺杀能力的人。江无阴自小就不得宠,母妃无势力,朝中大臣没有一个偏向他的。

他在某种意义上,和平头百姓没有区别。

夏冷清是怎么怀疑到他头上的?

半晌,江无阴垂下眼睫,回道:夏小姐应该知道,我腿脚不便,无法去参加宴会,通常都是在府里待着。

江无阴腿脚不便,宴会通常是缺席,皇帝也不强求他。

毕竟少一个江无阴和多一个江无阴没有什么区别。

有谁可以作证?夏冷清问道。

府里人都可以作证,若夏小姐不信,府上的人随便挑个都可以问。江无阴回道。

哦?闻言,夏冷清开始细细观察江无阴,江无阴那副羸弱可怜的模样,还真是看不出什么。

良久,夏冷清又看向江锦轩:太子殿下,我有事同你说。

江无阴看向他们,夏冷清对江无阴笑笑:那就不打扰凝王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江无阴头也未抬:送客。

说罢,夏冷清便往外走,江锦轩也顾不上江无阴,快步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阿香上前为江无阴整理散乱的发:王爷他们简直太欺人太甚了!

说着说着阿香竟低声啜泣起来,江无阴相比起来却很平淡,他只道:阿香,我没事。

分明是自己受了气,江无阴却反过来安慰别人。

阿香摇摇头又点点头,泪水止不住地掉,江无阴忽然轻声咳嗽起来,阿香知他旧疾犯了,忙起身道:王爷,我去给您熬药。

江无阴目送阿香离去,直到阿香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才止住咳声,低头拾起桌上备的干净帕子。

江无阴看着自己的手指,目光里透着隐藏地极深的嫌恶,他仔细地、缓慢地擦拭着手指,仿佛手指上沾了污秽之物,不仔细擦拭就会在指上留下痕迹。

指尖、指缝,他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擦完后,他像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一样,将这张帕子扔在了地上。

半晌,阿香端着熬好的药过来,那药味浓烈,闻着便觉苦,裴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古代这药材味甚重,江无阴不仅腿有残疾,连身子也十分羸弱,服药已是家常便饭。

江无阴喝了药,脸色总算好看了起来。

阿香担心地瞧着他:王爷,好些了么?

好多了。江无阴轻咳几声,阿香,把花瓶拿过来。

阿香应声将裴慎取下来递给江无阴,江无阴用帕子擦拭着裴慎,似乎不愿让其他人在花瓶上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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