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半躺着,手笼在身前,闭了闭眼,叹:“今天累。”
靳锋看出来了,开车间隙偏头扫了副驾一眼:“很累?”
汪洋:“特别累。”
累在今天之前长达一个月没时间休息放松调整,累在靳锋今天也来了,他意外地有些紧张,因此今天的工作比往常都要费神很多。
汪洋的声音都变轻变软了,问靳锋:“我们现在去哪儿?”
靳锋:“原本想带你去餐厅吃饭。”
既然这么累,还是算了。
靳锋:“我送你回去。”
汪洋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说:“我把我新家地址……”
啊,对了,靳锋知道。
汪洋收声,安静地躺着,躺了会儿,一个下意识抬手的动作,捂了捂外套里、套装胸口的胸针,像是确认还在、没丢,松气似的吁了口。
靳锋逗他:“丢了?很贵的,九位数。”
汪洋愣是给这句九位数激得睁开眼睛,抬起脖子:?
靳锋闷笑,开着车:“逗你的。”
汪洋:……
靳锋:“没有九位数。”
汪洋睡也睡不着,索性不躺了,说:“走红毯就是这个不好,什么都要上档次的。”
靳锋:“放心,没给你丢人。”
给汪洋的,无论衣服、配饰,必然都是最好的。
汪洋拿出手机,猜测网上这会儿肯定把他今天的穿戴都扒出来了,边点开屏幕边问:“我没认出来,哪个牌子?”
靳锋说了一个品牌,汪洋有点耳熟,想了想,意识到那是个欧洲比较低调的高奢,暗暗咋舌。
那个牌子的胸针,九位数不至于,几十万还是要的。
他锋哥还真是随随便便大手笔,汪洋抬手要摘胸针,手机上已经点开了那个品牌的官博。
山与海的专属定制?
天高地阔,唯爱永恒?
汪洋拆胸针的手顿住。
靳锋仿佛永远能掌控好节奏,明明没回头,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靳锋不紧不慢道:“别摘了,不用还,本来就是送你的。”
汪洋又成了闷嘴葫芦。
恰好遇到红灯,车停下,靳锋回头,两人隔着车内的昏暗与挡风玻璃外落入的灯光霓虹,默默对视。
靳锋搁在扶手箱上的胳膊动了动,汪洋的手跟着便被握住了。
汪洋的手有些凉,靳锋握着捏了捏,问:“冷吗?”说着把车里的温度调高。
汪洋被握着,一动不动,声音有些低:“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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