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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夜注定无法安睡。
陆彦一定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江照眠的,她刚躺进被窝没多久,那种虫子啃啮一般的痒意渐渐从身体深处传出,异样的渴望如同烧开的水一样开始喧嚣沸腾。
好难受。
怎么会这时候发病,因为陆彦冷不防抱了她吗?
肌肤饥.渴症激得她来回翻身,不断调整姿势试图入睡也无济于事。
焦躁煎熬的感觉不断刺激着江照眠,黑暗中,她偷偷摸了摸自己,难受地抽泣了一声。
洗过澡的陆彦懒得吹头发,于是胡乱擦干,将湿漉漉的黑发向后一缕,无意间垂在白皙额头上的碎发衬得他更加慵懒随性。
他穿着宽松睡袍,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处理着公司的任务。
细细的银框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冷漠立体的脸上平添一丝斯文雅痞。
就在他十分投入时,房门让人轻轻敲响。
敲门的声音断断续续,似是很犹豫一般,有气无力的。
后半夜冷不丁让人用这种调调敲响房门,其实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不过凭陆彦这性子,鬼见了他估计也要绕道走。
男人面无表情起身开门,刚一拉开,他便愣住了。
抱着安抚小兔的江照眠乖乖站在门口,刚到小腿的奶白色睡裙将她显得十分娇小单薄,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甜香。
见他终于开门,小祖宗仰起头,眼眶是一圈娇嫩的红,泪盈盈望着他,脸颊上是一片不自然的潮红。
陆彦
拖长的尾音里委屈几乎要溢出来。
陆彦眸光一沉,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了滚。
又做噩梦了?
江照眠唇线紧抿,摇摇头,纠结半晌不说话。
陆彦一时半会儿摸不透小孩儿的心思,便将她让进屋。
小姑娘进门时带过一缕香风,眼神微妙的带着钩子,这副欲语还休样子给了陆彦一种极其恍惚的错觉,他居然异想天开的认为江照眠今晚或许是离不开他。
坐下后,江照眠不安地抓着怀里的兔子玩偶。
瞥见茶几上的笔记本,她问:这么晚还在办公?
斟了热水的玻璃杯推到了她面前,男人懒懒坐到对面:这么晚你不是也还没睡?
我睡不着。
怎么?男人摘下银框眼镜,露出锐利冰冷的眼,冷白手指一下下把玩着镜框,玩味地看着她,嗓音带着笑意。
陆彦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任何行为在江照眠眼里,都是在火上浇油。
小兔子强行挪开视线,紧张得小腿死死并拢。
她有些心虚似的嗫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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