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辉道,不光午膳没用,早膳也只用了几个小笼包。
陆想容忙让白露去厨房取膳,萧攸也是真的饿了,端起陆想容喝了桌上一半的牛乳一饮而尽,又连着吃了几块芙蓉糕后才停了下来。
陆想容忙又道了一盏热茶端上来:“怎么就饿成了这幅样子?慢点儿吃,当心噎着。”
萧攸道:“不碍事的,正好你这里有点心,能稍垫一下便好了。”
陆想容看他脸上神情虽然疲惫,但相对平和,故而也放下心来,对着萧攸问道:“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可是园子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萧攸正想跟陆想容说这事呢,他拉着她坐下来,将这两日在宜春园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她。
昨天晚上,三皇子特意为着庆贺太后生辰准备了盛大的宴席。
誉王搜罗了一个工艺精巧的玉雕牡丹屏风,现场送给了太后。
这屏风用了一块整玉雕铸,上面的牡丹也是请了江南名家历时三个月才完成的画作,又请了数十名工匠历时三个月制成了屏风。
皇帝也觉得很稀奇,亲自走下来看,结果就在他即将靠近屏风之际,屏风突然碎裂开来。
三皇子正好站在皇帝跟前,连忙舍身护住了皇帝,自己却被碎片划伤了胳膊。
陆想容觉得这个情节莫名熟悉,似乎跟从前七皇子在上林苑保护皇帝的事情如出一辙,且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精心策划成事的。
就连亲生父子之间都要这样的相互算计,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皇帝可真是个高危职业。
陆想容觉得三皇子和七皇子等人都很是无聊,这样老土的招数竟然还能用上二遍。
可皇帝显然不这么认为,对于孩子们表达出的“孝心”,皇帝很是受用。
自从这次事件之后,皇帝和三皇子之间的感情逐渐升温,不光吩咐太医日日都给三皇子诊脉,还时常都研究三皇子的脉案和用药,甚至力排众议将三皇子想要的荣王世子封了下来。
皇帝这一波操作下来,也整得不少朝臣迷惑起来,明明如今在朝中担事儿的是四皇子,怎么皇帝就跟他关系不咸不淡,却总把三皇子时时放在心尖,什么好事都忘不了他。
这两人一个是被皇帝重用的儿子,一个是被皇帝爱重的儿子,选择站队起来实在困难,也让大家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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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皇帝起床后,觉得有些头晕气短。他平躺在床上,调整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稳住了气息,努力支身坐了起来。
用过一顿乏善可陈的早膳后,皇帝想起了一事,对着身旁伺候他用茶的庞安问道:“有些日子没见着老四了,这会儿在户部忙着么?”
“是啊。”庞安应道:“四殿下这段时日一直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没得空过来跟皇上请安。皇上寻四殿下可有什么要是?可否要奴才找人去请他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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