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这些是南边特意进给皇帝的极品贡橙,宫里原也只得了两筐, 皇帝只就近处稍稍分了分就到了底儿,我这里也只得了两篓。倒是你四弟家中也得了一些, 想来皇帝体谅他办差辛苦, 特意赏下去的也未可知。”
太后这话一出, 三王妃脸上笑容都有些僵了,嘴上却还硬撑道:四弟如今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家中弟妹怀着孩子,多用一些果子的确倒也是好事,父皇考虑周到。”
许韵也道:“哲嫔娘娘也总说四王妃旺夫呢, 眼下看来果然不错的。”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哀家有心向着老三,无奈皇帝这会儿还要靠着老四办差,总也免不了赏东赏西的。哀家作为祖母,不好总找老三媳妇你来说话,省得有心人说哀家偏心太过,反而惹得皇帝不虞,耽误了老三的前程。”
太后也是怕了,这几年风云变幻,她从前又多少掺和到了大皇子、太子和三皇子的相争当中,间接引发了皇帝的许多不满,也给自己和承恩公府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从前的时候,她靠着传递皇帝的喜恶,给许多投奔的朝臣指明方向,也赢得了一些人心和便利。
但现如今这条路也已经行不通了?
因为经历了大皇子和太子的相继出事,牵连出许多的荒唐事来,也有一大批人收到了处置,倒台抄家的人家不在少数。
如此一来,大部分朝臣也都学乖了,见在如今朝局尚未明朗,便开始观望起来,并没有了从前急切想要下注定输赢的模样。
三王妃道:“我们殿下说,他自幼就得您的偏爱,从前时候他在府里病着,您每年都赏好些药材和食材下来,又总吩咐太医好好医治,我们殿下能有今天都是多亏了您的关怀和上心。您对小辈向来慈爱,不过都是对小辈儿的关心罢了,他们哪里能说什么别话呢?”
许韵近来一直都依附着三王妃,三王妃也是看她家里关系和承恩公府近,所以并不排斥。
许韵知道这样不好长久,故而也希望能有自己的用处,才能在太后和三王妃这边站住脚。
许韵想了想,对那二人开口道:“虽然明事理的人大都知道,皇祖母是一心关切小辈,再没什么旁的。可如今外头多心之人实在不少,到了他们口中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不得不防。皇祖母若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宣三嫂过来说的,只管跟我说,由我传达给三嫂也是一样的。”
太后不能时时传召三王妃进来,毕竟三皇子如今就在风口浪尖,太过惹人注目,但是如果传召夫婿连爵位和差事都没有的七皇子妃来,就当是亲戚叙话,倒也合乎常理。
太后有什么话只管告诉许韵,再让许韵告知三王妃就方便多了。
三王妃和许韵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是个不引人注目的可行路子。
太后喝了一口热茶,最终拍板定案。
“如今开春儿了,日子也长了,老七媳妇在家没什么事,多来慈宁宫走动走动,陪哀家说说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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