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容不由好奇道:“曹三公子是个素来温厚典雅的,怎么大下午的跟你去幸月斋饮酒了?”
“曹三温厚典雅?我怎么觉得他和我就是一类人呢?”陆清嫌弃地瞥了陆想容一眼,不再等她问话,直接进入正题。
“任家当初为了让自家女儿选上皇子妃,给胡家和太后送了重礼,可不想结果出来后,任家并未入选,姑娘也没了着落。任家没想到承恩公府竟是这样的人家,送了这么多钱过去还不给办事,真让人糟心。”
一听到胡家和太后的事情,陆想容来了精神:“然后呢?”
陆清道:“这事情有趣就有趣在这里。即便人家被胡家这么坑了一把,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在今天中午承恩公府的宴席上,任家愣是连吭都没敢吭一声,把这委屈咽了下去,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罢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陆想容垂下眼眸,对着三叔轻声道,“在皇上还在潜邸的时候,胡家就一直随侍左右,忠心不二,皇上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也多亏了当年还是胡贵妃的太后筹谋,胡家的确有叫任家即便被坑了也敢怒不敢言的资本。”
“任家那些破事……”陆清笑了笑,“被胡家坑上一把也不算冤,不过就是狗咬狗一嘴毛罢了。对了,我今天晚上原本是有饭局的,谁知方才在幸月斋听说了你被赐婚四皇子的消息,便特意推了人家郡马的宴请,专程赶回来安慰你的。”
陆想容知道,三叔这人看着虽然不靠谱,但对她这个侄女儿是真的挂心,这话虽然听着有几分吊儿郎当的夸张意味,但大抵应该还是真的。
陆清又道:“我方才嫂嫂说了,你回来之后也未见多少伤心。我原以为你是个重情的,心里也有七殿下。从前自诩看人一向是准,没想到也有走眼的时候。”
虽然不愿承认,但陆想容知道,自己从前是心悦七皇子的,这么多年来也也一直盼着要嫁给她。若是没有前一世那些经历的话,骤然听了他指婚惠安县君的消息,应该的确会伤心的。
只是如今时移世易,她自然不会再为萧涣多花半分心思。
陆想容道:“三叔看人向来是准的,这次……大抵也还是没有走眼的吧。”
陆清一世摸不准陆想容这话是什么意思,却也听出了陆想容语气当中的肯定之意:“既然你也觉得三叔看人准,你也信三叔一次,我也曾有幸同四皇子见过两次,这位才是真正的仪表堂堂,谈吐不凡,一看就非池中之物。”
说话间,春生端着一封烫金海棠花纹封页的帖子过来,交到了陆想容手里:“这是六公主来的帖子,说是公主府中的花儿都开了,请姑娘前往公主府赏花,也权作是散散心。”
担心她想不开,想法子要宽慰她的人也不止小叔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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